婉兮主动腻回皇帝怀里去:“索性这会子玉函和玉叶都没在,爷便与我透个底吧?”
皇帝轻叹一声,用指头戳了婉兮额头一记。
“你当爷为什么那会子敲纯贵妃的马车?就知道你们说什么呢。”
婉兮红了脸:“……反正,那会子奴才又没说假话,更不至于算计了谁去。”
皇帝轻哼一声:“你不算计,不等于别人就不算计。你那会子再跟她们两个延宕下去,那到头来你就会被掺和进她们的算计里去。爷再不拽你出来,你一准儿被她们顺进去了。”
婉兮心下微微懂了,扬眸望住皇帝,却不敢说出来。
宫里的女人本就容易不甘心,更何况是伤在自己孩子身上的?所以纯贵妃和嘉妃这些日子看起来平静,可是倘若能剖视内心,她们如何肯当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婉兮不由得紧张地吸了一口气:“皇上之前责我上了贵妃的车驾,是为僭越;可是皇上却又怎么安排嘉妃也坐纯贵妃的车呢?嘉妃毕竟也只是妃位呀。”
皇帝“哼”了一声:“原本是该纯贵妃与娴贵妃同坐,可是你也知道娴贵妃那性子。四公主见了娴贵妃就哭,爷便还是别难为孩子了。”
“倒是嘉妃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与纯贵妃同坐,还能帮衬着纯贵妃照看四公主。”
婉兮定睛望住皇帝。
良久,才静静点头:“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