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听语琴提起,便不由得伸手去抚那道疤……
曾经那男子温软又坚定的唇游于其上的触觉,仿佛仍在肌上。
她心尖微微一荡,急忙收摄心神。
“值得。”
“秀女陆氏语琴,魏氏婉兮……”外头传来点名声,两人忙肃起,迎出门去。
只见一众留宫复看的秀女已经站成一排。凤格也在其中,瞧见两人出来,便眼波横了横。
婉兮冲凤格故意咧开嘴,呵呵地傻笑了两声。
凤格登时圆睁双眼:“你笑什么?”
婉兮蹲了个安:“给二婶子请安。”
“你!”凤格登时一张脸气得成了茄子,抬手就要打过来。
立在队列前方一名上了旗头、约有二十多岁的宫女寒声叱责:“还有没有规矩?当这儿是什么地方!”
凤格委屈地咬住嘴唇:“姑姑,她嘲讽我!”
那宫女也瞧见了婉兮,便叹了口气:“你也真行,跟个摔傻了的置气!”
嘴上虽如此说,可还是亲自走上前来,帮婉兮将歪了的衣领扶正:“魏姑娘,你安安静静站着,听话。”
难得这位姑姑如此相待,婉兮便也不再闹了,规规矩矩站好,乖巧地冲那宫女笑。
宫女这才回去,与内务府官员和敬事房太监一同低语了几句,然后捧过一张单子来。
“此前对你们绣锦执帚之艺考核,已然出了分晓。”
这测试将关系到一众秀女们将来的前程。考得好的,有可能分到主位跟前出上差;而考得次一等的则只能出主位身边的尚衣尚饰等到不了主子跟前儿的下差。
秀女们的心都被高高提起,各自惴惴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