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将乾隆元年至乾隆十三年江苏积欠地丁,二百二十八万余两;安徽积欠地丁,三十万五千余两,悉行蠲免。”
“河南省乾隆十四年以前积欠,带徵缓徵钱粮,三十五万余两,著再加恩概行蠲免。”
婉兮听罢,扳着指头算了算,已然咋舌:“这加在一处,皇上便是免了这三省近三百万两的银子!”
婉嫔点头笑笑,“这还不算皇上免大驾行经的直隶、山东、江苏等地十分之三的赋税呢。”
婉兮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婉嫔,有些说不出话来。
婉嫔拍拍婉兮的手,“……这便是那些人所宣扬的,说皇上南巡靡费。瞧,皇上其实是反倒免了这天下这样多的银钱。”
婉兮垂下头去,用力绞一绞手指。
“怎么了?”语琴小心看着婉兮,“该不是哪儿不舒服?”
婉兮摇头,下意识指尖掠过心口。
“我就是……想见见皇上。”
连婉嫔都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别说你,咱们后宫里谁人不想见皇上呢?”
婉兮轻轻噘嘴,“咱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上船啊?”
婉嫔道,“听说在此处停顿之后,就可以渡过黄河,进大运河了。到时候自然是在船上了。”
婉兮点头,垂下头去,“……也是,我不该着急。”
别说这几天皇上要顾着河工的事,便是那兜兜儿的颜色他还没猜出来呢。
既猜不着,那她干嘛要上赶着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