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那时候能成功带兵攻下险碉,茱萸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知道朝廷尽管在大金川耗时两年,耗费银子数以千万计,可是皇上和朝廷想要的不是赶尽杀绝,还是要在当地平定人心,叫土人不再反叛即可。所以他在当地每攻下险碉,并不虐杀当地土人,甚至嘱咐手下要善作安抚。
他在大金川整个战役中,只亲手杀过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一箭射中了茱萸的颈侧!险些就射在大血管上,兽医都说茱萸的命怕是保不住了,还劝他别让茱萸再受罪,亲手送茱萸早些走吧……
他听罢便提了佩刀,却不是走向躺在血泊里,已是窒息的茱萸,而是走出了大帐,走到了那土人面前。
那土人看他年轻,又生得面红齿白,怎么看都不像武将,更想不到是朝廷的主帅。故此目光之中很有些不屑。
他走过去立在那土人面前,竟是用了当地的土话与那土人对话。
那土人也是惊讶,没想到这个年轻主帅到大金川来不过两月,竟然就已经学会了他们的话。
傅恒面无表情,淡淡说:“本经略自来大金川,无不施宽仁之法。只要你等伏法,重新归附朝廷,本经略一改既往不咎。”
“甚至就算你今天射伤的是本经略亦无妨,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射伤了本经略的茱萸!”
对方没听懂他的意思。
傅恒陡然举到,凌空劈下!
那土人的头被劈成两半,死不瞑目倒下。
傅恒仰天望向清冷月色:“我傅恒可以死,茱萸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