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便笑了:“这倒叫我忍不住赞一声妈妈的名儿。双全,果然有慧心,办事总得双全。”
双全这便笑了:“令主子谬赞,奴才这也是学着令主子罢了。若不是令主子做事先得双全,便也没有奴才今天了。与人留路,与己方便。”
双全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给念春姑娘上了墩锁。只是没上全,上半个时辰就放出来松快松快。故此即便到了这个时辰,那姑娘也没伤着,故此也还没松口。”
婉兮点头:“我好歹与她还有一段从小的缘分,这会子有几句话想与她单独说说。”
双全便道:“令主子放心,其他人都叫我遣散了。待会儿奴才出门,令主子尽管将院门从内一锁,便是说什么都方便。”
双全这便张罗着点灯,却叫婉兮给按住了:“妈妈去忙吧,灯我自己带了。”
双全便一笑,福身告退。
玉壶送到门口,将院门从里面闩好了。
婉兮这才走进那关着念春的屋子去,只叫玉壶点燃了她们带来的那站羊角明灯。那灯因是素白的,故此在夜晚里点起来,正是黑夜白灯,叫人一瞧着,心下便已生畏。
念春瞧见婉兮,不由得眯起眼来:“你来了~”
婉兮在石锁上坐下来:“听说你今儿上过几回墩锁,不过时辰都不长。怎么样,觉着这刑具,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