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头,却又分明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脑后一般。
婉兮看了也是难受,便落下窗帘,不再看。
语琴静静瞟着婉兮:“……不如多看一眼。回宫了,他也不日就又要走了,下一回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
婉兮红了脸,挤过来跟语琴娇嗔:“我没看九爷,我就是看……九爷那匹马好看。九福晋画的《红叶怜秋》图,隐约有这匹马的影子。”
语琴也点头:“那匹马叫什么?”
献春便答:“……茱萸。”
听了这名字,语琴迅速看了婉兮一眼。
婉兮也是微微一怔,随即垂首,尽力平稳地一笑。
“怪不得觉着九福晋那幅画里的丹砂之色鲜亮,原来是应了‘茱萸’的殷红啊。”
语琴没作声。
“不过兴许是咱们都听错了呢?”婉兮便轻叹一口气,叫了毛团儿过来:“你去问问九爷,那马究竟是叫‘茱萸’,还是‘珠玉’?”
“若是‘珠玉’,那便当真好听,叫我想起‘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况皇上也最爱玉,九爷真是取了个好名字。”
毛团儿虽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胜在机灵,原地一个千儿,便扭身就朝傅恒去了。
长亭歇息时,毛团儿将婉兮这话传给了傅恒。傅恒原本喝茶,却一口茶含在嘴里便定定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