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还能有什么法子去?”婉兮抬头望来。
傅恒尽力一笑,掩住心下怆然:“……只需,奴才从今日起再不踏入这园子半步就是。”
他虽尽力掩住怆然,他虽是尽力在笑,可是他眼底的那抹神色还是倏然撞入了婉兮的眼底去。
婉兮急忙背过身儿去。不然,当真是要心疼得落泪了。
语琴轻叹一声起身:“听你们说了这一会子话,我听得脑仁儿都疼了。我还是先去躺着。总归你们两个都比我聪明,我便都听你们拿主意好了。”
语琴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必定单独还有话想说。
语琴去了,婉兮深吸一口气,转回身儿来望住傅恒。
“九哥哥……又因为我,叫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了。”
傅恒努力微笑:“你不要这样想,总归我现在想的都是如何护着你,叫你稳妥地养好了病去才好。我只是……只是知道自己在京受职之后,还得回山西任上去。我只是担心这么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婉兮垂下头来:“其实倒不必那么决绝,或许这当中还有可两全其美的法子。”
傅恒眸子便是一亮:“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