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着?”皇帝忙问。
归和正便求纸笔,跪在地上将那方子给默出来。
李玉转呈给皇帝,皇帝亲眼看了,微微眯眼:“倒是个温养的坐胎方子。”
归和正也道:“微臣看也是妥当。这方子民间确也曾用得。”
皇帝微微仰首:“这方子,她从哪儿得的?难道她早已察觉了什么,自己也用过心思?”
归和正想想,却是摇头:“姑娘自己从未提过鹿血酒的事儿,可见姑娘并未察觉自己身子的异样。她说这方子是别人给她的,不是她自己去求的。”
归和正微微一顿:“微臣也曾伺候过纯主子,倒见那方子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处旁有补录,那些字迹应当是纯主子的。”
连着数日,午时用晚膳,皇上都眼巴巴地瞧着门外。
李玉偷眼瞧着,心下也是跟着心酸。每回只能上前劝说:“姑娘脚崴了,得有好些日子不宜走动。皇上便用膳吧,若用的不香,等姑娘脚好了,来了若瞧见皇上清减了,姑娘一准儿难受。”
皇帝怔了半晌,抬眼定定望住李玉。
“你说得对,朕不该叫她再难受更多……”
皇帝闷头用膳,也不管侍膳太监给呈上的是什么,总归都掺和到一处,就着饭唏哩呼噜都咽了。
她的心意,他都懂。
只是,心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