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落泪摇头,“奴才岂敢……”
玉蕤边哭,边用手臂紧紧抱紧了她的身子。她怕是冷了,双肩都无助地微微轻颤。
忻嫔冷眼瞧着,也是叹口气,知道玉蕤这是心里冷了,那冷便泛出来,也侵袭了四肢去。
她便伸手,握住了玉蕤的手。
那指尖儿果然冰凉,像是失去了母亲疼爱的、孤苦伶仃的孩子。
忻嫔便又是深深叹息一声,“你别哭了。我知道你这会子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你别怕,这事儿既然是我惹下的,那自然是我陪着你,送你回去。”
“走吧,待会子见了令姐姐,便是要我给她下跪呢,只要能换回你的清白来,我便什么都愿意的。”
玉蕤的泪自落得更凶,用力摇头,不敢起身,更不敢望向回去的路去。
忻嫔便伸手轻轻拥住了玉蕤的肩头。
“……玉蕤,那你说,我究竟怎样做,才能叫你心里好受些?”
“但凡有法子,只要你说就是。我便必定都设法陪着你一起去办。”
玉蕤却拼命摇头,“……只消叫奴才这会子在这儿哭一鼻子。只求忻主子别将奴才这会子的事儿再走嘴说给令主子去便好。”
“甚至于,便是令主子以后问起今日的事儿来,忻主子也只说待得令主子走后,忻主子您便也走了,全然不知道奴才后头怎样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