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面上也是一热,急忙屈膝为礼。
时光静袅,廊檐下更是和风静静。
那拉氏仔仔细细打量婉兮,心中滑过悄然的心声。
“令妃,只要你没有孩子,只要你威胁不到我的永璂的储位去,我便也愿意试着与你修好了去。”
如今年岁已大,说句实在的,她与皇上之间的男女情爱之心倒是淡了。之所以还要想法设法争,为的是固宠,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唯有夫妻和睦,皇上才会对自己的儿子更亲密,不是么?
只要令妃没有孩子,或者说生不出威胁储位的皇子来,那即便皇上偏宠令妃一点,从她此时的年纪看起来,当真不要紧了。
况且……就算没有令妃,也还有忻嫔。在令妃和忻嫔之间,她更宁愿选择低调、谦和,识得大体、又善解人意的令妃去。
承乾宫里,舒妃看着手里的一封书信,嘴角冷冷上扬。
“我倒不明白了,成玦她们这是什么意思。”
成玦和如环被她撵出宫去,那两个却也不忘救主,总是设法带进书信来,给舒妃请安。
朱栏和凉月原本是成玦和如环教导出来的,对成玦和如环又敬又畏。故此书信来,她们两个不敢截着,可是瞧成玦和如环总是这么藕断丝连的,她们两个的心下也不是滋味儿。
成玦和如环这样,自然是还指望着主子回心转意,说不定又找个机会将她们两个要回来了呢。
可若是成玦和如环回来,她们两个好容易熬成的头等女子的身份,不就又没了?
那一道划分女子身份的门槛,她们好容易迈进来,哪里还舍得又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