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这便叹息一声:“皇帝,你今年四十岁了。四十而不惑,你这会子已经不是小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自然该有数。”
“你总该明白,一次一次来谒陵,先帝最关切的倒不是谁是皇后,而是这大清江山究竟有什么样的孩子来继承!”
皇帝握住母亲的手,“儿子叫御医来。”
安寿忙道:“回皇上,御医已经来过了。皇太后圣体无碍,只是……心中有所牵挂罢了。”
皇帝深吸口气,又问:“朕路上听寿山说起烟丝……烟丝又是怎么回事?”
安寿便将这事儿说了一遍。
皇帝点头,亲自为母亲摸着脉,缓缓道:“水烟虽比旱烟好些,不那么容易上瘾,但是烟就是烟,总归是要经口入肺的。额涅说觉着心口闷,除了心有牵挂之外,还是跟这烟有关。”
“额涅心中的牵挂,儿子会着意考量;眼巴前儿,倒是这烟的事应当设法解决。总归额涅每日里都离不开的,总不能未来这些日子都叫额涅憋着。”
皇帝顿了顿,抬眸望向安寿:“从前在京里,都是谁伺候皇太后用烟?”
安寿心下一喜,忙福身答:“近三四年来,都是舒主子孝心伺候的,无人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