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远远伸出手去,握住了语琴递过来的手。
婉兮面上的笑便更加坚定,“总归我自己最知道自己的情形,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生,我也更能分得清,谁对我好,谁是想要害我。妾身多谢主子娘娘肯为妾身主持公道,可是这最要紧的两字便是‘公道’本身,不是么?”
“妾身便在此言明:妾身不生的缘故在妾身自己,不在陆姐姐什么凉药,妾身也从未在储秀宫吃过什么凉药去。”
皇后坐在座上,面色微微变白。
嘉妃这会子却也不由得站起身来,“令嫔,麻烦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你说念春的父兄都在花房当差,故此她识花草,懂蜂群?”
婉兮满意一笑,轻盈回头,含笑点头:“正是如此。嘉姐姐,便如念春自己所说,我进长春宫之后,之所以与她最为交好,一方面是因为年纪相仿,二来也同是因为我们都懂花草的这些事儿呢!”
“嘉姐姐诞育八阿哥那会子,妾身之所以还敢上前施救,就是因为我进宫之前被蜂子咬过。我这话当年在长春宫里也与念春说起过,故此那会子也听念春说过,她小时候也是经常与养蜂人在一处,十分了解蜂子的习性呢!”
嘉妃捂着肚子,不由得倒退两步,继而深吸口气上前,向皇后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