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容便忍不住道,“可惜这样的女子,怕是难对主子忠心!想她从前在令妃面前如何,今儿不也还是来了主子面前?”
忻嫔倒笑了,“令妃是令妃,我是我。令妃没本事辖制住的人,谁说我就没本事降服住了?”
乐容和乐仪四目相对,各自咬住嘴唇,说不出话来。
忻嫔却仿佛没发现,或者说不在意,只是垂下眼帘仿佛自言自语。
“她今儿能出得来,理由倒是对得上;方才她走,脚步匆匆,背影是紧绷着的,说明她是真的不敢多留,唯恐令妃再多心。”
“这两点说起来,倒是叫我放心下来些。另外她今儿在我面前说了不少令妃伺候皇上时候的私密话,我听得出来,她语气里是含着些怨怼的。这些也都对——只是,还不足以让我这样快就信全了她。”
忻嫔抬眸掠向窗外。
“我总归,还需要一个理由。”
“以令妃这些年的小心谨慎,以及玉蕤此人的头脑,两人不会说掰就掰了。就算玉蕤前头没将六阿哥福晋换人的事儿提早禀报给令妃,两人心下生了些嫌隙,可还不足以叫二人决裂了去。”
“我还要等。总归还要等到一个确实的理由,叫两人当真不能不彻底决裂去的理由——否则,玉蕤这个丫头,我便不能尽数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