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嫔细细听着,听到此处微微一展眉。
“哦?姑娘这是从何说起?”
玉蕤面上便红了,深深垂下头去,两手搓住衣角。
“……是因为,皇上驾临。”
玉蕤再往下说,声音已是细弱蚊蚋,“通常这样的时候儿,主子都是不叫人伺候的……况且奴才们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还有,自从上回的事儿之后,再经皇上驾临的时候儿,主子便格外不准奴才到皇上面前伺候了。”
忻嫔柳眉便又是一挑。
先是想笑,可是那笑还是有些僵在眼角眉梢上。
“怎么,皇上每回去看令姐姐,停留的时辰……总是格外长?”
玉蕤使劲点头,“短的,怎么也有一两个时辰;若是长的……便如今儿这样下雪的日子,怕便是能从这会子一直腻到晚上掌灯去。”
忻嫔不由得凉凉一笑,“怎么会这样?便是后宫夜晚侍寝,都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去。令姐姐倒是都与皇上那么长久——难不成是一起研讨拨用份例了?”
玉蕤的脸上的红便更加泛滥起来,便是连耳朵都红透了。尽管她低垂着头,却叫忻嫔都瞧见了。
“……奴才,奴才也不敢妄言。不过奴才只是忖着,令主子与皇上在一起时,从来不是只‘侍寝’——令主子在那过程里,总能与皇上说许多话,从没有一回是安安静静承宠便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