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道是为何?因为高晋是吉庆的儿女亲家啊!高晋故意参劾一下,实则不过是显示并无瓜葛;而这样的参劾,皇上又岂能当真呢?”
皇帝这才含笑缓缓抬眸,目光如钉,望住舒妃。
“所以吉庆不仅仅是令妃出了五服的族兄,更是慧贤皇贵妃堂兄弟的儿女亲家!出了五服的族兄,与直系堂兄弟的儿女姻亲,哪一个更近,舒妃你说。”
舒妃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帝倒是觉着有趣儿一般,“不如我做个比方:你是傅恒福晋的姐姐,纯贵妃却是傅恒福晋的儿女亲家。你觉着此时以及将来,傅恒一家与你更近,还是与纯贵妃更近啊?”
舒妃更是无话可说,只圆睁杏眼,茫然又不甘地盯住皇帝。
纯贵妃倒是含笑道,“皇上又拿妾身打趣了。妾身虽有幸与九福晋结儿女亲家,可是如何比得过舒妃与九福晋的血脉相连呢。”
“血脉相连?”皇帝却笑了,“舒妃,你觉着若将来你大限到了的那天,福隆安是给你成服穿孝,还是给纯贵妃啊?”
那拉氏含笑点头,“这会子咱们也别怕什么忌讳,终究是刚刚奉安了孝贤皇后和两位皇贵妃,在裕陵地宫里回想这些生生死死的事,便连我都豁达了。”
“皇上说的是,傅九爷的嫡长子是必定要给纯贵妃成服的;至于舒妃么,倒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