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这回要出五百两,已是不小的数目,其余的用项,咱们便得省着些了。那八月里那庶子绵恩的生辰便算了。总归是个庶子,他额娘不过是个七品官的女儿……长房定亲王这一脉,我扶着一个嫡长孙小亲王,就够了。终归那小门小户的侧福晋、那生不逢时的庶子,半点用不上,也不值当我多看一眼。”
塔娜便也称是。
“待得七月里,绵德阿哥的生辰办完了,倭赫这第一笔孝敬银子,便也所剩无几了。你这便给他的期限,告诉他七月我便要随扈行围木兰,怕十月才能回来。若到了十月再预备皇太后的寿礼,时候就来不及了。叫他提前把银子预备出来,七月咱们动身木兰之前,我就得用。”
六月里,皇帝果然下旨预备行围木兰之事。
谕所有外省督、抚、提、镇等奏摺,著照旧例自起銮之日为始,俱赍赴在京总理事务王大臣处加封、交内阁随本呈送行在。皇帝批阅完,随本发回,仍于总理处,交付赍摺人祇领。
这日晨起请安,那拉氏便又与后宫说起这后宫随行的人员安排一事。
叫众人惊讶的是,舒妃也到了。
那拉氏抿着嘴儿笑,上下打量舒妃道,“哟,舒妃怎么来了?就算五月后头还有个闰五月,可是这会子不过才六月,十阿哥还没百岁儿呢。你不必这么急着就来给我请安,还是皇嗣为重要紧。”
舒妃深吸口气,“十阿哥虽未百岁儿,可是妾身守礼,便还是想早早向皇后请安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