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格说着怨恨地瞪了语琴一眼:“陆答应故意叫问这个,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贵妃主子该不会看着陆答应是你储秀宫里的人,这便跟着她一起为难小妾了吧?”
贵妃便笑了:“瞧瞧秀常在这张利嘴呀,活脱脱是个小娴妃,当真是在承乾宫里得了娴妃的真传去。”
双方这一来去的明枪暗箭,看得一众嫔妃都抿嘴笑。
贵妃等众人都笑罢了,才又道:“你说问你时辰是难为了你,那我就换一个问法,不难为了你去:你说没有带着钟表,那也无妨,古人没有钟表的时候儿难道就不看时辰了。那太和殿月台上的日晷难道是摆设?”
“你没有钟表,却也该看得清日头的角度。不如就说说那日头照下来,你眼前的草木都在何方投下影子吧。”
贵妃轻轻摆了摆衣袖:“没有钟表,可你前边儿可说了,你是躲在树影后头的。那你总该看清那些树影子了。”
凤格轻轻咬了咬牙,闭上眼使劲儿回忆。
实则贵妃这个问题也还是刁钻。人在偷看的时候儿,注意力自然都是在那目标身上,恨不得眼珠子都睁得不够大,哪里还能细细留意什么树影子啊。
凤格想了半晌,只得大致依着隐约的印象随手画了那么一下。
贵妃目光从婉兮面上幽幽转了一下儿,已是将婉兮面上神色收归眼底。
这便又问:“秀常在,本宫接下来要问你:可看清那人的衣着了?至少是什么颜色,腰带是什么样儿的,你总可看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