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有趣,纯妃、愉嫔所居的钟粹宫、娴妃的承乾宫、嘉妃的景仁宫,正是从北到南一纵线的排列。此时娴妃有了纯妃、愉嫔的襄助,倒真是从方位上便将嘉妃踩在脚下了。
娴妃摆出了宫里最好的,笑眯眯看着纯妃和愉嫔:“……纯姐姐和愉妹妹既然来了,那我便也有什么说什么。皇上秋狝在即,有人要随行,却也总要有人留守宫中。依我看,皇后主子便不必去了,还是留下来帮皇上看好这个家好了。”
纯妃与愉嫔对视一眼。
娴妃的意思她们也明白:如果皇后这次不跟去,那么就不用担心又有嫡子了。
纯妃遂点头一笑:“满洲人一向都有男子出外打仗、女子守着家业的传统。皇上秋狝,皇后理应留在宫中,这才是祖宗规矩,皇后也才为真正的贤后。”
娴妃咯咯一笑:“咱们只是不知道,皇后主子自己是否甘心呢。”
愉嫔深吸口气:“若皇后主子不甘心,那咱们便帮皇后主子定下心意来吧。”
陈贵人没说错,自从皇帝秋狝典礼,后宫诸人就都忙碌了起来。
就连长春宫里都在给皇后预备着皇后出外的行宿诸物。
官女子们一边忙碌,也一边各自心下都揣着心事。因宫中有规,各主位出外,手下能跟从的女子也有定额。皇后纵为六宫之首,可也只能随行三名女子。
这三人都是谁,也一样引得女子们心中暗暗揣度。
晚间歇息,献春未免与婉兮说起这事儿。婉兮心下一动,翻过身来瞧着南炕上的献春:“要我说,总归是几位姑姑们去罢了。素春姑姑、挽春姑姑是必去的。那第三位,兴许就是姑姑您呢。”
献春倒笑:“那为什么不能是你自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