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龙牙特种兵参战,形势顿时逆转,将军府负隅顽抗的甲士尽数被斩杀,剩余一些都四处逃散,主帅被擒,犹如一盘散沙,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作为那些秦朝旧部将士,他们对楚的忠心有限,对韩信的感情和敬重也有限,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主帅不主帅了,先是自己逃命要紧。
将军府外的战斗也打响了,各路的特种兵逐一偷袭击破,将包围圈缩小,吞噬到了将军府外,上前的龙牙特种兵对着潜伏在街巷的楚军甲士进行反伏击,整个雄关内厮杀震天,火光如昼,此刻的戮龙关防御彻底被龙牙撕破了,许多楚军都开始向其它城门逃走,以免被殃及,五六万的守军被斩杀近万人,这时抵抗者不足数千人了。
各街各巷都充满了血腥暗杀,龙牙的优势彻底表现出来,在夜幕之下,龙牙战士就像是黑幕中的幽灵杀手,悄无声息,极会隐藏自己,蓄势待,团队的合作也是十分的紧凑,将扎堆的楚军甲士一网打尽。
将军府内,由于数百的特种兵参战,顿时占据了上风,开始清剿楚兵,顷刻,大火燃烧了将军府的后院,开始向中庭蔓延,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灭火扑救了,逃命的逃命,抵抗的抵抗,被杀的被杀,斩敌的斩敌。
龙天羽等人押着韩信来到了前院校场,并没有出府,外面仍是厮杀正烈,而且喊杀声越来越靠近府门,则说明了楚军正不断溃败,各组龙牙小队正压着楚军汇聚将军府外。
“松开韩将军嘴里的布巾!”龙天羽站在空旷的校武场上,对院内和院外的战斗充耳不闻,目光在韩信身上打量,想要和他交谈一番。
一名铁卫很听话地撤掉韩信嘴中塞满的布巾,让韩信能与主公对话。
“韩将军,这是你第二次败给我,有何话要说?”
“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为王败者寇,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信还有什么好说的?”韩信骨头硬朗,并不买汉王的帐。
“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我立场不同,大家各显神通,我敬你为贤良智者,奈何你带兵重创我汉军,又捣毁汉中后方,若不击败你,汉室危矣!”龙天羽淡淡地说道。
韩信见对方根本没有杀他的想法,隐隐猜到了龙天羽的意图,冷笑道:“汉王如此与信说话,难道是要劝说韩信?”
龙天羽点头道:“明人不说暗话,韩将军是聪明人,当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本王敬重韩将军的用兵之将才,故而在第一次生擒你之后,却并未如何处置,难道你真的以为你逃得如此轻松,连个防守的侍卫都没有,让你顺利逃出城外?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却想不到当时的仁慈,却让我汉明关十万将士因此丧命!”
“你后悔了?”韩信早就有些怀疑,当初他被生擒之后,在牢狱中颇受照顾,而且没有用刑也没有斩头,只是被汉王亲自解释一番淮阴之事后,便减了监守侍卫,当时就又了收拢之意,如今听到龙天羽亲口承认,心中有些自嘲,原来自己连败两次,竟然还是对方仁慈,否则自己早死了。
龙天羽摇头道:“后悔?世上没什么好后悔的,生的事,后悔于事无补,最重要是如何来弥补?我龙天羽始终相信,你韩信将来必非池中之物,虽然年轻气盛,但在用兵布阵之上确有过人之处,甚至比起当年赵国廉颇李牧、秦国白起王翦也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你太过在于一时的荣辱,错将自己投靠了项羽,与虎谋皮,难展抱负,最终徒增他人的殉葬品,更别说流传千古了!”
韩信一愣,想不到龙天羽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过了战国四大名将的赞誉,甚至看好自己会流传千古,自己与他从未谋面,甚至自己只是淮阴默默无名的小卒,连度日都无法保证,他为何会派人去寻找自己,为何一直以来如此看重自己?一系列疑问再次萦绕着他,使他难以理解相信。
“你在楚营中过的很如意吗?你的理想和抱负只是助纣为虐吗?项羽这人虽然有霸王之勇武,但性格刚愎自用,任用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对外人排斥不信任,虽然开始重用了你,但屡次失利战败,这次再回去,恐怕他不斩你,都是你的气运了,而且此人根本不懂治国之道,在彭城乱杀无辜,贻害百姓,绝不是仁主明君,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难道你的抱负依托在这种人身上能实现吗?不先斩了你才怪!”龙天羽目光注视着韩信,开导着他的思想,觉得还是很有可能收揽此人的。
韩信顿时沉默了,咀嚼他话,隐隐有些道理,他在楚营越来越不得志,而且也知道项羽的禀性,可以作为一个勇猛无敌的将帅,却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带兵和治国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但要自己马上投诚,还是无法接受的,毕竟他与汉室子民和将士的恩怨已经结下,投靠汉军,一是尊严问题,还有就是汉室军民接受与否的问题,恐怕去了受那些曾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汉将排挤憎恨,更加郁郁不得志吧!
“不必说了,我韩信单枪匹马没什么好利用的,何况忠臣不侍二主,霸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在他未对我不仁之前,我韩信就不能对他不义,卖主求荣,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我韩信还做不出来,汉王要杀便杀,休多言语!”韩信把脑袋一横,竟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倒也有几分铁骨铮铮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