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只是赵括必然不会轻易屈服。”
吕不韦冷笑,“这一点就由不得他,赵括最是喜欢以情义蛊惑人心,邯郸百姓完全被赵括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一次便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让所有人清清楚楚看到隐藏在善良背后的贪婪、冷血、无情,到时会怎么样?”
“那些曾经遭受欺骗的人必然将愤怒完全加在赵括身上,赵括一死,大王可顺理成章掌管赵国。”身后将领听出其中门道趁机说道。
“寡人能做什么?”
“做大王。”
吕不韦抓住赵丹手臂,一股力道从对方手臂传出,赵丹抬头,神情略显激动,从高高在上的王到沦落偏远之地,其中艰辛可想而知,所谓的逍遥侯不过处处受人白眼。
赵丹生母病故,赵丹更显失落,悔恨、怨恨、仇恨,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赵括造成,只恨无法夺回,唯有借酒浇愁,直到秦国信使出现那一刻,心头熄灭的**再次升起,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秦军摆开阵势,三阵向外兵力不下十余万,用来应对外围赵军,中军压阵,前军三阵向前。
战鼓敲响,外围赵军阵营听得清楚,斥候来报,“上??将军,秦军外围列阵,其余阵营向前移动。”
李牧人在马上眉头深锁,若是秦军选择攻击自己阵营完全可以找出应对之法,若是一味进攻邯郸,外围增强防御兵力,此局无破解之法。
“大王,快看!”
白英用手一指,秦军阵营向前,手持盾牌缓缓推进,中军阵营护住一行人,人在城上隐约看清,身上并无盔甲,吕不韦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喝,喝!”
秦军左路阵营快速推进,接近对方弓弩范围停住,盾牌立在身前,不停以长矛敲打,嘴里发出阵阵呼喝声,杀伐之声可以最大限度增强士气,令人忘记死亡,忘记恐惧。
赵括站在城上,左右神弩营严阵以待,邯郸百姓藏身城墙下方准备给发动进攻秦军致命一击。
秦军中军向外一分,吕不韦提马而出,身后四大剑手护住左右,距离接近,几道箭矢迅疾射下,吕不韦看在眼里面不改色,两道身影冲上,长剑舞动,箭矢纷纷斩落。
赵括挥手示意,这种程度攻击必然无法造成伤害,吕不韦高声道:“赵括,别来无恙!”
“吕不韦!”
吕不韦哈哈大笑,“想想也是故人,不如打开城门一叙旧情!”
赵括冷哼一声,“若真是故人来访赵括自然欢迎,今率众而来,侵我土地杀我百姓,若真想叙旧倒也可以,带足诚意,撤出赵国告知天下,秦此举乃不义之举!”
吕不韦用手一指,“好一个不义之举,天道昭昭,赵括,总是要对你所做过的事有个交代。”
吕不韦闪向一旁,中军向前,赵丹被人簇拥来到近前,赵括看得清楚,不由得神情一变,“是他!”
吕不韦咳嗽一声,赵丹上前,事先吕不韦有过交代,身形站直高声道:“赵国百姓,若还有良知便不要被赵括所骗,当日寡人就是错信了赵括,如今落得如此下场,赵括假情假意,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饿狼!”
“赵丹!”
昔日赵王突然出现,城墙上兵士还有百姓听得清楚,不可否认赵丹虽然做事糊涂对百姓倒是不错,继位之后减免税收,当日义愤填膺以赵括取代赵丹更多是为了赵国。
“逍遥侯,当日已经错了,险些令赵国覆灭,难道今日还要重蹈当日覆辙不成。”
“不会!”赵丹一张脸憋得通红,用尽全身气力,“只有我可以阻止这场战争,免去杀戮,令赵国远离战祸。”
赵括哈哈大笑,“可笑,真是可笑,如果说赵括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那么你又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可怜虫!不要再做可笑的美梦。”
吕不韦高声道:“赵括,难道真要吕某说出当日事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