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名墨家弟子围住三人,彼此进退有序,墨家剑法守中有攻,沐尘一身气力无处施展,被几人围住气得哇哇怪叫,再看元宗,猛然爆发惊人速度,上代钜子当日交付钜子令时曾经提到其中隐含巨大秘密,唯有解开方能令墨家得以兴盛,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不成,不管如何一定要摆脱严平等人才行,想到这里道道剑势连续攻出,严平身形连连后退,元宗怒吼一声,木剑瞬间寸寸断裂,剑光一闪,其中隐藏利剑瞬间攻出。
严平神色一变,长剑向前还是慢了一步,元宗出剑速度太快,胸口被剑锋划开,元宗手中剑一抖,“留你一命,若是再敢纠缠,必然取你性命。”
“走!”
严平无奈,方才那一剑元宗留有余地,即便有再多不甘只能接受事实,如果不是赵括坏事,事先布置的杀招必然可以重创元宗,到时击杀元宗钜子令可得。
严平率人退走,元宗身形一晃,手放在身前,伤口处酥麻渐渐透入,应该是上面残毒开始发作,不敢大意,“走!”
“要不要紧?”
“不碍事。”
严平率人退去,方才被墨家弟子挟持村民得救,看着倒在地上几具尸体吓得快速逃离,男主人推开房门,“几位恩人,真的要走?”
元宗道:“若是不走只会连累你们,放心,这些都是个人恩怨,烦劳兄弟将这个人埋了!”元宗说完忍不住叹口气。
“恩公放心。”
“走!”
沐尘等人牵来战马,白英手臂一伸,元宗身形跃上,战马扬蹄快速远离。
夜色中,严平面色阴冷,嘴里依然念着,“钜子令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为何从来没有听人提起,难道真的有!”身形站起,触动伤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师父,要不要去追,把钜子令抢回来?”
“算了,你们不是元宗对手,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赵括。”严平面露凶光,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中间徒生枝节。
三匹快马向前飞奔,天近中午,选了一个易守难攻之地停下,元宗面色铁青,手始终按住伤处,尤其是略微发紫嘴唇,必然是毒伤发作。
赵括从马上下来,来到近前,元宗面露感激,周游列国,试图说服众人化解干戈,不再兴战事,处处碰壁,更是遭受百般刁难,如今能得赵国*军如此礼遇心中感激,身形从马上下去,赵括一搭元宗脉搏,脉搏急促,好在有力,虽有毒伤并不能伤及性命。
元宗解开衣衫,掏出匕首,赵括上前,“还是由赵括代劳为好。”
“有劳。”
如此最是熟悉,赵括小心将伤口周围发黑皮肉割去,上好药粉小心包扎,元宗长出一口气,“不想*军还是一位医者!更是有一颗公正之心令人敬佩。”
赵括笑道:“元大哥说笑,只是看不惯恶人嘴脸罢了。”
“*军如何看待战事?”
赵括叹口气道:“长平一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期盼有朝一日可以不必再战,只是可惜,天下乱局,唯有战方能解决,唯有一统百姓方能安乐。”
赵括说出心中所想,元宗点头,“先前元宗曾带墨家弟子协助楚国抗击秦国,希望扶弱制强,怎奈人越死越多,看着弟子、百姓、兵士死于战火之中,当时在想,如果没有反抗或许便不会有今日杀戮,若真是如此,何必强求,方才听*军一言,终于解开心结,天下当归强者、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