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厉色隐现，时至此时，冷秋雁不得不承认，秦天确实有几分手段。

以她的眼力，竟根本分辨不清，究竟那两道幻像，哪一个才是对方真身。

人间万物，只要是活物，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向外散发着属于各自的“气”。

圣人的眼睛，能够看到众生气运。

但是，任凭冷秋雁如何努力，在她那双气运之眼内，都看不到秦天有半点气息流露。

自从二人交手那一刻起，之前那种好似狼烟般直冲云霄的浓厚气运，立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两道身影宛如死物，根本认不真身何在。

不过，分不出真假没关系，统统斩杀就是。

“碎！”

一声碎字出口，数丈冰龙，登时化作无数棱角锋利的三棱冰晶，好似流星雨般，将两个真假难辨的秦天，连同身周数丈方圆，都尽数覆盖在内，将其所有退路，都尽数封死，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我吗？”

“如果这么想，那你就太天真了！”

闪无可闪，那就不闪。

避无可避，那就不避。

面对这一击，两个秦天淡然一笑，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无数冰晶，把他们的身体，给切割成无数碎块。

然而，下一瞬，当广场之上，包括冷秋雁在内的所有人，亲眼看到地上每一块肢体，都在疯狂牵动秦天元气，化作一个又一个新的“秦天”后，顿时一阵无语。

一个变两个，两个变成上百个，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秦天？

圣境强者的手段，固然令人惊叹，可秦天也不容小觑。

就算从一化二，真假难辨，但在场千余众，皆是亲眼看到，那两个看不出半丝破绽的“秦天”，俱已被圣人一击，化作碎尸。

哪怕两个秦天，一真一假，现在也应该死透了，没理由还能化出这么多新的幻身。

“冷秋雁，我奉劝你认真一点，如果只是这种程度，我会很失望。”

站在最前方的四个“秦天”各自说出一句话，上百个秦天，随后便绕着冷秋雁，缓缓开始走动起来。

看情形，他们似乎是想用数量，把冷秋雁给包围起来。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神色转寒，冷秋雁摇头道：“就算你知道，但那又如何？我比你强大太多，想凭幻术这种东西杀了我，就算你再修炼百年、千年，也做不到。”

“话，别说得太绝对。”

前世今生，尽管秦天并未真正修习过幻术，但一法通，万法明，以他的眼界，就算不精此道，但若仅仅只是用，却也不在话下。

毕竟，上辈子死在他手下，精于幻化之道的高手，着实不算少。

能与一代天帝争锋者，又岂是等闲之辈？

就算随便从那些敌人的手段里取用一二，以冷秋雁的层次，也根本寻不到半点破绽。

只不过，现在她还尚未认清这个事实。

“秦天，如果我是你的话，会立刻自尽。因为，你已经成功挑起我的怒火，我绝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