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
唐浅浅毫不容情的打断,随后一挥手,“搜——”
“是!”
侍卫们应诺,
立在门边的数道身影便要轰然入内。
“慢着!”
卢湛箐高呼一声,柔弱的身子堪堪的挡在门扉之侧。
因都知道卢湛箐怀有身孕,一众侍卫不敢妄动。
唐浅浅侧目眯起眼睛,威严乍现,“卢昭训,你这是做什么?”
卢湛箐咬唇,直盯盯的看向唐浅浅,“妾到底也是太子的女人,太子妃如此做,便是要把太子殿下的颜面当作什么?”
字句之间,可谓沉重。
唐浅浅听了,却是嗤然一笑,“卢昭训,正是
因为顾及着太子殿下的颜面,本宫才要搜上一搜……免得卢昭训落人口实!”
说着,唐浅浅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几名侍婢过去,就要扶着卢湛箐退到一边。
卢湛箐自是不肯动,而那几名侍婢也不敢动作太大,就是眼看着又要陷入纠缠的时候,唐浅浅轻描淡写道,“那名刺客是男子!”
“……”
卢湛箐一滞,而就趁着卢湛箐这些许的晃神,几名侍婢便扶着卢湛箐到了房门一侧,侍卫们也应声而入。
“小心点儿,不要动了卢昭训的东西!”
唐浅浅不大不小的叮咛了句。
众侍卫应声而诺。
只是听在有心人耳中,俨然就是要丝毫不能有遗漏查看的意思。
而众侍卫也便是按照唐浅浅的吩咐做了。
…………
小小的几间屋子,进十多侍卫,竟是搜寻了好一会儿,唐浅浅自是早就吩咐了人给搬上了椅子,她和卢湛箐各坐一侧。
卢湛箐低垂着头,即便灯火通明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只是侧目细看,便觉卢湛箐袖下的手似有微动。
唐浅浅俨然轻松,伺候在侧的桃红立在唐浅浅身侧,正挡住卢湛箐的视线。
终于,里面的一众侍卫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躬身叩首在唐浅浅面前。
双手捧着一个盒子。
唐浅浅微微挑眉,眼角往卢湛箐的身前淡淡一扫。
卢湛箐仍是低垂着头,姿势和先前并无二样。
只是她的身形已经隐隐僵硬。
敏锐如桃红早已经察觉到。
唐浅浅掀开盒子。
盒子里果然是黑色的衣物。
上面隐隐有卢湛箐身上的熏香气息,更有早先在唐浅浅察觉到房中异样时,嗅到的熟悉气息,还有……浓郁血腥之气。
是她!
当真是她!
她眼中恨光一闪,适才那三个险些为了她而丧命的影卫身影在她的脑中一掠而过。
唐浅浅抬眸,赞赏的看了眼拿出这个盒子的侍卫,随后侧目向卢湛箐,“拿给卢昭训看!”
“是!”
几名侍卫起身,移到卢湛箐面前。
卢湛箐呆呆的看着那个盒子,身形只颤抖的更厉害。
须弥,面色更是惨白如雪。
“这是陷害!”
卢湛箐咬唇,嘴里只能吐出这句话。
唐浅浅只若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那怎么不陷害旁人,偏只三番两次的陷害卢昭训你呢?”
随着话音落地,卢湛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即便仍显羸弱的身子此刻也像是强撑铮铮之气。
面上不正常的红晕,好似狂血暴似。
“太子妃无非便是想要陷妾于不忠不义,所以,如今妾腹中的孩儿,太子妃也定要置个罪名了?”
卢湛箐仰着头,脖颈细筋微迸,美目中通红一片,几乎要溢出血珠。
灯火之下,宛若下一刻便要扑火飞蛾,凄美动人。
…………
唐浅浅黯然一叹。
如果太子妃不是她,那这个卢湛箐还真是个当女主儿的范儿。
太子府四周铁桶不入,也便是说即便有刺客也逃不脱,所以,刺客定然只能藏身在内院之中,而此刻竟是从卢湛箐的院内搜出了带血的黑衣……即便不能确定是黑衣人所穿,也是要严惩不贷。
何况,随便找个人过来,就能确定这血渍是新的,也便是说定然是刺客无疑。尤其在侍卫搜捕之前,她还说了句——“黑衣人是男子!”。
内院之中,黑衣男子刺客,掩身在清风斋内,又是在被贬斥的卢昭训房间里。
焉还有二选?
卢湛箐,也确是聪明!
只是可惜,既然是她唐浅浅来到了这个世上,那卢湛箐也只能靠边儿。
唐浅浅弯唇,也随之站起来。
侍奉在侧的桃红周身气息涌动,已经随时功力勃发。
……但若是有些脑子的,便不会在此刻动手。
“卢昭训这是在逼本宫赐药?”唐浅浅似若发问,只是语气当中的轻嘲已然尽显。
卢湛箐一颤,身子堪堪晃了数晃。
最后,咬牙,“若是太子妃不怕太子怪罪,妾焉敢不从?”
“好!”
唐浅浅冷声,当即甩袖转身。
“封了清风斋,一概人等不得出门半步!若有违者,棒杀!”
短暂的寂静之后,求饶呜咽声声。
若是不得出门,岂不是和囚困在冷宫无异?
唐浅浅视若无睹,只淡淡的扫了眼直接跌坐到椅子上的卢湛箐,抬步离去、
……
便在唐浅浅走出院门之后,清风斋的院门轰然闭合。
随之而来的嘶喊哭泣声,也一起掩到院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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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房间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整洁安宁,桃香早已经等在门口,看到回来的唐浅浅一行人,赶紧的给唐浅浅奉上了安神香茶。
唐浅浅问了那几名影卫,说是太医已经到了,应该并没有什么大碍。
唐浅浅最后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她稳坐喝茶。
桃红也终于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着的一根弦也堪堪的松懈下来。
只是回想着适才清风斋的情形,桃红还是不由叹息,
“太子妃怎么知道能搜出卢昭训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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