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倞默了,老秦同志理直气壮的,似乎并没有做亏心事,不过,也说不定,老秦同志活到这把年纪,混到这个地位,那也非等闲之辈,要是被他轻易看出来了,说白了,那是对老秦同志深沉的侮辱。
“听见了没有?”
秦山声音又沉了几分。
秦少倞顿了顿,才慢慢地道,“我只说一句话,别对不起季晴女士,否则,到时候你一个过吧。”
“……”
秦山阴沉沉地看向秦少倞,想说什么,最后咽了回去,“行了,忙你的去吧,”
秦少倞站起来,看了一眼老秦,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出门。
秦山在书房里坐了一阵,起身,反锁了书房的门,走到书架子前,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拿出一本装订的旧书,翻开,取出那张照片,然后从另一个抽屉里翻出一些老信封,神色沉沉地,没有多看一眼,用打火机点燃烧了,一直打化为灰烬,才收拾了一下,很快出了书房。
……
几天后,宋楠又打电话找秦山,想要见钟晓珊,被最秦山一口拒绝了。
宋楠在这边,轻笑了几声,“秦山同志,如果你想让季晴知道我们之间当年的事,可以回绝我。老地方,下午三点,我在那里等我的女儿,见不到她,我会考虑亲自给季晴打个电话。”
秦山沉沉地笑了一声,“宋楠,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变,那么固执,那么自以为是。”
“是啊,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下午见。”
宋楠说完,直接关了电话。
秦山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考虑许久,下了决定,这件事不能容忍宋楠一直闹下去,要不家无宁日,迟早会出事。
他提前下班,回了秦宅,也给季晴打了一个电话,“阿晴,你请个假回家,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事,不能晚上谈吗?现在才两点,再有三个小时也就下班了。”
秦山声音放柔了就几分,“阿晴,我突然很想见见你。”
“怎么了?”
季晴声音小了几分,走到了落地窗前。
秦山不轻不重地出声,“中午靠着沙发,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
“好吧,我现在回去,家里见。”
“嗯。”
回到秦宅,秦山看向季晴,神色有几分不安,按住她肩头,将提前磨好的热咖啡送到季晴手中,“阿晴啊,我想和你谈谈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
季晴挑眉看向秦山,见秦山神色凝重,认真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严重?”
秦山不知该如何开口,端起旁边的茶,润了润嗓子,“你以前不是常常追问我过去的感情经历吗?”
季晴闻声,看向秦山,神色不想刚才那么自然,“老秦,你别告诉我,你突然偶遇了初恋情人,现在想和她过,要和谈离婚。”
秦山干咳了一声,“这么多年,我你还不懂吗?”
“现在的你,你别说,我还真不懂。”
季晴看向秦山,也没有兴趣喝咖啡了,重重地放在一边,和自己过了三十多年的枕边人,突然要和自己谈过去的感情经历,搁谁谁不舒坦。
秦山不知道怎么接话,看着季晴,僵在那里,许久,才长叹一口气,“你这变脸和翻书一样快。”
季晴冷哼了一声,“换成我想和你谈谈过去的感情经历,我看你坐在那里雷打不动。”
“阿晴,别这样。”
秦山去按季晴的肩头,被季晴甩开。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我一开口,你就会这样。”
“知道这样,你还说,你应该憋在肚子把它憋发霉,也别对我讲。”
“这不是如今不得不说了。”
“怎么,一见面,把人家肚子弄大了?也别跟谈把孩子抱养过来的事,秦山啊,我告诉你,我不是那脾气,也没有看出来,你一把年纪了,还有这本事。”
季晴看向秦山,悻悻地出声,浑身不舒坦,早知道他特意打电话还让她请假来谈这种,她大可不必理会。
“阿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是那种人吗?”
秦山杵在那里,一阵烦闷,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几分。
“你吼我?很好,秦山啊,你为初恋情人,吼我是不是?我看你就像那种人。”
“阿晴……”
秦山想去搂季晴的肩头,又被她躲开了。
季晴袖子无意中将骨瓷的咖啡杯刮在地上,摔得脆响。开着窗户的缘故,隔间的钟晓珊也听见了,出门去敲季晴的门,“阿姨,怎么了?”
听到钟晓珊的声音,季晴看了一眼秦山,不想听他说那些陈年破谷子的烂事,起身开门,“晓珊,和我出去散散步。”
她上前,挽住钟晓珊就要出去。
秦山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三点了,“晓珊啊,你去忙你的,我和你阿姨有点事要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季晴没好气地出声,挽着钟晓珊就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老秦起身跟了出来。
钟晓珊左右为难,看看季晴,看看老秦,恰在这时,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飞快地出声,“叔叔,阿姨,那个少倞找我,我先去接电话了,对了,阿姨,让叔叔陪你散步吧。”
她飞快地远离了是非之地。
看钟晓珊走远了,秦山才过去,“走,我陪你走走。”
“突然没心情了。”
季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老秦刚走到门口,就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得打电话叫管家把备用钥匙拿上来。
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季晴在接电话,脸色也跟着紧了几分,“阿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