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时之间,宇文长恭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死死地盯着凤倾狂,仿佛想要将她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怔愣间,太医一脸喜色地跑来报告:“启禀太子爷,姚侧妃的脉象稳定多了,应该是喝了欧阳大夫配的良药才有此奇效。”
“知道了。”宇文长恭冷漠一句,心里既喜又怒,其中喜的是姚姍儿的身体得到好转,怒的是自己没有理由将欧阳长霆赶走。
此时,凤倾狂似乎看透了宇文长恭的心思,于是一针见血地说道:“敢问太子爷现在还有理由赶走欧阳吗?”
“哼!”宇文长恭忍不住瞪了凤倾狂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望着宇文长恭渐行渐远
tang的背影,凤倾狂本想追上去挽留,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脚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多谢太子妃为草民排忧解难。”欧阳长霆清楚地瞥见凤倾狂的眼中有对宇文长恭的恋恋不舍,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嫉妒。
“没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太子爷这个人呢,本心不坏,只是偶尔才这样。”凤倾狂怕欧阳长霆因为此事记恨宇文长恭,便浅笑着安慰了一句。
“草民知道。”欧阳长霆颔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了层层巨浪。
此刻的他嫉妒极了,本来他还想要将凤倾狂夺回来,而今听她口中人是宇文长恭,他不禁绝望了。
姚姍儿一直在旁边观察这事情的进展:见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吵架,她的心中一阵暗爽;见欧阳长霆对凤倾狂心存爱慕,她愤怒不已。
她想不明白凤倾狂到底比自己强到哪里,才使得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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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
云萝郡主站在夕阳之下,瞅着自己被拉得老长的影子,不禁有几分迷茫。
现在的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毕竟德王府她是不想回去了,而将军府又丝毫不欢迎她。
皱眉想了一瞬,她决定去东宫避难。因为对她而言,现在那里不仅是最好的去处,而且她还可以趁机向宇文长恭说明心意,这样的话她父亲的计划便会落空。
陈羽凡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云萝郡主的一举一动,见她突然转身朝东宫的方向走去,他的心猛地一疼。
然而,他爱她,便尊重她的任何选择,包括她最后是否决定同自己在一起。
当云萝郡主到底东宫的时候,黑夜已然降临。好在沿途灯影幢幢,她才没有多恐惧。
伸手敲了东宫的大门,她心中有几分忐忑,因为她突然想到凤倾狂那个死对头正在里面待着。
不过,转念一想,她便又心平气和。因为她既然都决定不嫁给宇文长恭了,那也便同凤倾狂没了任何瓜葛。
过了一会儿,随着“嘎吱”声响,东宫的大门打开。
里面的仆人一见是云萝郡主便立马下跪行礼:“给郡主请安。”
“起来吧。”云萝郡主轻轻地挥了挥衣袖,说话的语气温柔无比。
闻言,佣人只觉受宠若惊,同时诧异不已。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云萝郡主向来刁蛮任性,几乎没有好脾气的时候。
“快去禀报长恭哥哥说我来了。”云萝郡主平易近人地说着,脸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好。”其中一个佣人点头,随即便急匆匆地跑去找宇文长恭。
此时,宇文长恭正在为凤倾狂帮欧阳长霆说话一事而郁闷不已。
一听说云萝郡主来了,他不由得更加烦躁。可惜,作为东道主,他不得不出门迎接。
“长恭哥哥!”云萝郡主远远地便瞥见了宇文长恭的身影,索性激动地跑了过去。
“嗯。”宇文长恭点头,停住了步伐,凝神一瞅发现云萝郡主的脸有点红肿,于是关切地问了句:“云萝,你这是怎么了?”
云萝郡主自然明白宇文长恭实在问自己脸上的伤,可是却不敢说实话,只得编了个谎言:“今天早上不小心给摔的,可痛死我了!”
“好吧,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般冒失?”宇文长恭随口回答,笑得一脸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