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是九品,前两天便突破了七品。在武道这一块的造诣,不可谓不深。
但这人有个毛病——不按规矩办事儿。
这不,前些日子才装成御史台之人潜入旬阳,听说还先斩后奏定了个外指绣衣。
估计监察便是因为这两件事儿,找他麻烦。
待王淳允进了茶水间,只见两名监察正襟危坐。
老熟人了。
王淳允嘿嘿一笑,相对而坐。
“笑?王淳允你还好意思笑?”其中一名高姓监察微胖,年约半百。
他望着王淳允,一脸无奈之色:“旬阳蛇妖,本就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你说你管一管但也无可厚非,可你为何却要扮作御史台的人?”
王淳允一摊手:“我这不是怕蛇妖遁逃嘛……不就借了借他们的名头?御史台的人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你若是只借人家名头,御史台会说你?”
高监察冷笑意连连,
“可你偏偏把人家正经御史打晕了扔在驿站,你说人不来找咱们麻烦?!”
“高叔,是那御史大人不配合啊……我只能出此下策。”王淳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别叫我叔,我怕哪天你也把我打晕了扔驿站里!”
王淳允气得高监察白胖的脸上一阵充血。
“好!好!都是你有理由,这事儿外事院平下来了。”
深吸一口气后,高监察又道:“今儿找你来也不是为了这个!但你先斩后奏,随意定了一名外指绣衣,又是怎么回事?”
王淳允闻言,露出追忆之色,“啊……我与江兄臭味……不,志趣相投,如高山流水……”
话没说完,高监忍不住察便一拍桌子,暴怒道:“高你奶奶个腿儿!你可知道满朝文武都看我绣衣不满,联合上奏要削绣衣之权!”
“大绣衣可是退让了好几步,才令朝堂诸公满了意!”
“王淳允,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话未说完,门开了。
一年轻的通令官进来,低声在高监察耳边说了几句。
高监察的看王淳允的眼神,从愤怒,但惊愕,到不敢置信……
王淳允自个儿也一脸懵。
高监察清咳两声,满是愤怒的语调,来了个大转弯儿:“王绣衣,你看你干得好事……真是好事啊!好事啊!本官倒要看看那群上不匡主下不益民的尸位素餐之辈,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淳允:“……”
说罢,高监察亲自沏了一壶茶,“王绣衣,来!渴了吧?喝杯茶再说。”
王淳允咽了咽口水,高监察发火他倒是不怕,大不了就是罚点俸禄。
但现在这副模样,却真让他心底发怵。
“高叔,您别这样,我怕……”王淳允连连摆手。
“怕?怕什么呢?淳允啊,你可是办了件大好事啊!”高监察和颜悦色,称呼都变了。
王淳允脸色愈发惊悚。
“高叔,您有事直说,真别这样。”
“是这样啊,淳允,方才我们不是说到你私点的外指绣衣吗?”
“是我眼界狭隘了——刚来的消息,此人在剑庐被莫剑主授予了剑首之名!”
高监察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剑庐啊!那可是不听调不听宣剑庐啊!如今剑首成了我绣衣使一员,这衮衮诸公还有谁有脸指责于我绣衣?”
王淳允终于欣慰地点点头,
“那是自然,江兄乃天纵之资,区区剑首……”
“剑……首?!”
“高叔你说江南成了剑庐剑首?!”
一瞬间,王淳允的脑瓜子反应过来“剑首”这俩字究竟代表着什么后,直接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