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干出了那种事情正好推出去替我们背锅从来没有什么生意能够长久万万年将就着糊弄就得了。”“那他们老老实实呢?”
“那倒可以一用我们在别处地方也还各有产业大把用武之地……”
周福无愧于商会老手的狡诈对此间之事作出了几手安排。
紧接着便是他交代部属做好账目以备查验的诸事。
从头到尾他们都是在利用商会的资源干自己的事业称得上是假公济私。
当周福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由得暗自奇怪。
“我这是怎么了?”
修士极少做梦更何况接二连三如同走马观花。
突然周福眼瞳猛然紧缩只感觉房中灯光闪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伫立的人影。
他就在案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如同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久。
“你醒了?”那人身影背着灯烛修士理应视夜如昼依旧只能看到深沉的黑暗。
周福看不见对方相貌只是感觉对方身上仿佛萦绕着一股迷雾叫人完全无法看透。
“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周福能够从小小执事一步步攀登上进坐上如今的位置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了三百余年的道龄同样赋予了他远比寻常凡人丰富的经历。
他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贸然触发房中的法阵禁制只是强作镇定沉声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你背后的熊长老惹了绝对不该招惹的人。”
李柃轻笑着对自己的意图没有丝毫隐瞒。
“是冲着熊长老来?”周福收敛思绪暗叫晦气。
能够和熊长老为敌的人起码也得是结丹真修才对神仙打架怎么就把自己卷了进去?
平心而论他是绝对不愿意卷入这种风波当中的但身为熊长老的心腹似乎难以幸免。
“你应该是他的心腹吧手里头有无什么能够扳倒他的东西?”李柃问道。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周福不明所以的道。
李柃道:“你们商会不是讲究制衡吗一名结丹长老虽是有成真修但更重要的身份仍然还是商会所属势力的成员。
他身居要职发号施令手中权柄是必不可少的我说的扳倒也只是让他从这个位置下来而已。”
结丹真修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商会也没有理由擅杀这等人物最多就是将其职权解除换成其他结丹高手上位。
周福小心翼翼道:“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了熊长老的确曾有侵吞公家财资之举也曾与一些豪强人物有过勾连……”
李柃道:“口说无凭最好有个账本之类的东西还有你们的签押供述。”
“最近挪用了一笔奇珍楼的钱去赭沙国开办工坊不知道算不算?”周福口中回答着目光却似有几分闪烁。
“算。”李柃道。
“还请阁下稍等我这便取账本给您。”周福老老实实。
在李柃的示意下他站了起来走向墙角把手伸向一副古色古香的仕女图。
那竟然是用特殊染料绘制而成的宝器内里仕女凭栏而立身后是闺房的摆设。
当中一个毫不起眼的柜子就是收藏贵重物品的地方。
随着宛若水波的涟漪荡漾他的手臂伸入莫名的虚空不久之后就从里面取出自己想要之物。
就在这时一道神念探照过来。
“周福什么事?”
周福僵了一下看了看前方的李柃又感应了一下那道神念。
李柃似笑非笑看着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周福道:“薛长老你……你没有感应到什么吗?”
那神识闻言警惕起来在房中扫过一圈竟是对近在咫尺的李柃恍若未顾。
“感应到什么不要打哑谜!”
周福呆住了好一阵才道:“方才窗外似乎有什么气机过去。”
那神念传讯道:“海中妖兽多的是但一般都不会故意找宝船麻烦有威胁的大妖自有我等对付。”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一惊一乍扰人清修。
周福面上露出一丝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恭恭敬敬道:“您教训得是可能是路过的鲸类或者其他海兽。”
那道神念飞快退去再也没有声息。
周福看向李柃的神情却多出了几分惊惧。
刚才的动静自然是他暗中发出讯号求援于坐镇宝船的结丹供奉所引出。
但是对方竟然毫无波澜的接了下来!
老实说这比大战一场打倒随船的镇守长老还要吓人!
周福再无其他念想老老实实交上账本开始盘算跑路的事情。
但李柃却道:“你大可以安心扳倒熊飞宇后一切照旧你们这些下属也不会受到牵连的眼下还需要你们留下来稳住他。”
周福再次惊疑不定。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福并不知晓的是几乎一夜之间所有被李柃盯上的奇珍楼管事都被找上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大阵守护威逼利诱。
他试探这个大阵很多次了早已把握其中分寸。
数个时辰后所有收集到的证据都被扔在一名和熊飞宇不对付许久的奇珍楼长老云笠面前。
如若熊飞宇倒台最有机会取而代之的就是他了。
云笠也是位结丹境界的修士冷静下来之后不由又惊又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方神圣在对付熊飞宇自己又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