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城听他说“妹夫”两个字,嘴角不禁抽搐。张镜湖还在叹息:“你说这事闹的,还怕我不肯,直接调香港的小家伙来找你。徐主任,明人不说暗话,我张仁奎是霸道是护短,但要我这个岁数再闹这一出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我都不想参合。可他听
吗?我哪里是他师傅,他是我祖宗。”
唐肯不吭声,只顾倒茶。徐恩城忙说自己来自己来,回头再和张镜湖情真意切的说:“老先生,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到底还是我管束不力,造成的损失都是应该赔偿的。不过反过来说这也是好事不是吗,我早敬仰您和唐肯将军的大
名。这次终于得以见面。这是好事啊。而且韩先生也知道了我,等他知道此事的误会后,想必我将来有缘还能见他一面,可不瞒您,我这辈子最敬重的是你,最佩服的可是他。天下谁能比得上他。”
随即开始吹捧说韩怀义是袁世凯的托孤,孙文的忘年,宋钝初的遗言执行者,章太炎的至交等。
他在上面口水四溅,下面台上的孟小冬眼波流转水袖飞舞。
微仰头看着她妙曼身姿的杜月生,仿佛回到了自己初见她的时候。
而在后面巷子里,则是另外一个人间。
蒙汗巾捂着脸把人拽进去之后,湾仔苏抬脚阿阳抬头,将那厮从后门搬上酒库深处。后面兄弟还抬着另外一个。
说来也搞笑。
这厮下去后嘴里骂骂咧咧。留下的兄弟问他话,便从车里下来。司机是跟班的侧耳想听,被他骂的跑那边去买烟。这时候阿阳逮到机会手一挥,人就拽走了。一逮两个,留买烟的司机回头很懵逼,领导呢?问大舞台的人,大舞台的人也懵逼,刚刚还看到的,好像两个
人去吃东西还是怎么的,这么多客人谁特么照顾的来啊是不是。
司机只好回去继续等。
都不知道领导都快死特了。
酒库是石头构造的,层层的架子和箱子组成迷宫一样阴森坏境。最深处也是酒库又一个出口,通的是下水道。这是兄弟们办事的安全道。
在这里做事,神不知鬼不觉。
到了地方,推开屋的门,进了法国人造的下水道,接好灯。那两货还没醒呢。阿阳吩咐兄弟把其中一个带去那边,分开问。
他和湾仔苏两个将那厮折腾起来绑在柱子上先来盆冷水。
对面被药迷的有点傻,呆呆的睁开眼。湾仔苏上去啪啪啪三耳光。那厮总算醒了却见面前两个青皮打扮的家伙还蒙着脸。
阿阳坏的呢,要湾仔苏装日本人,他是汉奸。
那厮刚要叫,湾仔苏冷哼一声:“哟西。”这尼玛莫名其妙来句哟西什么意思?在日本受训过的中统纳闷又恐惧的看去,这边阿阳大喝道:“太君问你话呢,你是什么的干活,跑来上海想做什么。”
“滴里嘟噜西瓜里吧黑。”然后湾仔苏说。阿阳秒懂,正要翻译,那哥们实在:“得,别装了,两位爷,我特么会日语。你们要问就问吧,能说的我就说。只求留我条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