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看他都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这般做派,都心想要不是真风流,岂能成真名士。
韩怀义道:“你遗憾的我就去做,接来后你们还是合不拢,她再走我也对得起你。至于她怎么想,关我屁事。”这则是一种蛮不讲理的霸道关心,又别有种英雄豪杰的做派。
袁克文有心拒绝但舍不得,韩秉青哈哈一笑,却没嘲讽的意思。
韩秉青看着父辈的兄弟之间浓浓的感情,想到让克文叔气的失态的陶寒翠,眼底的寒光闪过,这时门外响起湾仔苏的声音:“阿青,那个扑街我给带来了,点办?”
陶寒翠看到袁克文的第一眼起,整个人就傻掉。
再无耻的人也是有基本的羞耻心的,他利用袁克文的名头宣传自己骂人家老子的书获利,这种行为违背良心,但往日都深藏心底,他怎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见到袁克文本人。
看着这个畜生,袁克文并没有说话。
他不爱凡尘俗世,不代表不知道人心,要不然他也不会全心全意的信任韩怀义。对陶寒翠这种人来说,袁克文知道,自己丢份的骂他打他几下,也没有意义。更没必要质问什么,还好有怀义啊,他会帮我出气的,袁克文想着这个念头,不屑的闭上了眼睛。
韩怀义果然了解他,道:“带走。”
亲自押着这畜生的韩秉青立刻将试图哀求却给堵住嘴巴呃陶寒翠拽了下去,百乐门的后面有一道围绕着的人工河沟,青石临水,仿苏州的亭台南国别有风味。
韩秉青直接将这厮拽去亭台里,松开他的手。
一松开,陶寒翠立刻从口中拽出破布哀嚎起来:“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韩秉青哪里有心思搭理他这些废话,对陈贞至道:“看你咯,你平时怎么损人的就怎么玩他。”
“好嘅。”
陶寒翠看着陈贞至清秀的脸,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不寒而栗。
陈贞至请人拿来纸笔,放在石桌上:“好啦,陶先生,我也看你的文章,感觉你文笔相当不错,只是我不感兴趣你的胡编乱造,我现在就想看看你的家事。”
“家事?”陶寒翠不解。
陈贞至很认真:“恩,就是你老豆和你老婆,你爷叔和你娘亲,以及你隔壁的老王和你娘亲大家一起制造你,仰或旁观制造你的复杂而激烈的过程,我想知道。”
韩秉青噗嗤一声拔脚就走。
陶寒翠欲哭无泪的看着他,陈贞至变了脸:“写拉!要用心创造才对得起大佬细给你的稿费是唔是。”
“我,我。”陶寒翠再不要脸也没法写的。
陈贞至便不高兴了:“你不给我面子,好。我有办法。”他头一歪,咸鱼彪上前拿起背后插着的锤子对陶寒翠的大腿就砸下去,陶寒翠吓得人都弹起,锤子重重砸在凳子上,竟将石凳澎的声砸出个大坑。
看到这凶猛力道,感受着刚刚要是晚半秒起身,大腿还存的擦拭后的滚烫,陶寒翠尖叫起来:“我写,我写。”
十分钟后,陈贞至叹道:“情节不够曲折动人!你只写你老豆和你娘亲的事情怎行,人生是复杂的,你应该如实的表述,并加上当时你老母想偷人很期待的那种复杂心情。”
又道:“再讲,他也未必是你亲老爸是不是,不如这样,你将感情转移到你隔壁叔叔身上,这样你写来就会自然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