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群英一愣。
“既是男女平等,就不要讲什么好男不和女斗,我还听说你打过钝初公一个耳光,信不信我要了你的手来祭他!”
孙文大惊失色,赶紧亲自下台来按住唐群英的手:“不可莽撞,这是我们的朋友,对革命多有帮助的韩老板,你岂能如此无礼。”
轰!这边的韩怀义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塌,吓的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黄兴几番要上来拦,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停下了。
韩怀义慢步向前,冷冷的看着这面色有点紧张的女人:“人生而平等,是文明世界的准则,他人权利不可侵犯,包括尊严,你辱我钝初兄在先,挑衅我在后,之所以如此,你唯一的依仗是什么?是你身前的孙先生,身边的同志?不,你的依仗不过是那句,我是个女人!以此为基础呼喊出的女权主义,既无基石更无逻辑,不过是泼妇骂街的猖狂,简直混账!”
“今日以后,世间或会笑我韩怀义和一个女人计较,恐怕在座各位心中却是痛快更多!孙先生,你是要拦住我,帮她落我的面子?”
韩怀义这句话说出,等于坐实了他和孙文的分崩离析,孙文面色瞬间变得尴尬无比,黄兴要上来,韩怀义猛回头:“克强公,莫非你也要用贵盟的暗杀团来试试我的手段?”
“怀义,今日是为钝初的事。”黄兴劝道,他磊落男儿不介意韩怀义这种气话。
于右任虽然书生气重,此刻却另有感受,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韩怀义该怒,但更像在借题发挥。
韩怀义骂道:“一个当众打过钝初公耳光的女人,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口口声声钝初先生如何,为钝初先生如何,老子今天就当众说了,人人都说是袁世凯,我也怀疑,但证据何在,你们一群民国领袖到底是要走合法的路,还是江湖的路,如果是江湖的路,你们就随这个泼妇的意思,打着为钝初的名义,去和袁世凯闹,去打,去打烂这个时代,打的民不聊生!”
“还有你,陈其美,钝初遇刺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人在北边都派杜月生去查探追捕凶手,结果他还在医院收你左一句册那又一句册那的羞辱,娘草比的,你是大字辈是吧,今日起,给老子滚出青帮,我看谁敢再认你是老子帮中兄弟!”
全场看着怒不可遏,但句句在理的韩怀义,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如何劝起,其实其中故事谁不知道呢,唯独没有人敢说穿,但有韩怀义啊。
唐群英现在已经不敢吭声了,当韩怀义这样的存在直接对她拔刀的时候,她身前的遮挡都在畏惧,何况她本人。
会场大门被轰然推开,一群黑衣的汉子涌入,带头的唐肯道:“老板!”
没有人阻拦的住他们。
很多人纷纷色变,唯有黄兴面不改色只是叹道:“怀义,钝初的事情我们还是好好商议吧,不要动怒了,你要这些兄弟进来干嘛,难道要杀我等?”
“我韩怀义除非吃屎了,才干这种遗臭万年的事。同理,袁世凯他难道吃屎了,去杀一个对他没有太大威胁的宋教仁,他怎么不杀唐孙黄你们这些人,你们哪个名望不比宋教仁大!”
“此事,还需要证据,此事还需要证据,怀义先生慎言。”于右任这句话是站在韩怀义的角度来说的,他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