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啰嗦了,到衙门里去吧!陶大人请!”黎测海对陶子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子云站着没动,他追问黎测海说:“你们带着官兵到来,不是来捉拿这些百姓的吗?听说因为泉水断流,引发了某人趁机要贱价买田的想法,从而引起了争斗,连来调停的官兵都被打伤了,你们就要捉拿这些参与群殴的百姓,做为终结这件事的手段?”
黎知州给陶子云解释说:“这件事的直接处理人是冯知县。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接到省城来的邸报,看到是陶大人你来过问这件事,我就带上一帮官兵骑着快马赶过来了。经过本县县城,我们没有进去休息。我只是派了一骑快马,把那份邸报送到县衙门里去,让县衙做好接待事宜。然后我们就找到你家里去了,一开始你家里人不肯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后来,她们忍耐不住我用我的女婿、女儿和外甥女跟其中一些人的情谊,来打动她们。才有人把你们的情形告诉了我,我们才转到这边来。在路上,遇到了坐轿子回县衙的冯知县,交换了一下意见,他就折返来了。”
于是陶子云转而询问冯知县:“你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陶大人明鉴!我听到官兵来报,说是上头有文书下来,送到县衙里,县丞吴尺中他们那些留守县衙的官员看了,就让那个官兵来捎口信,都没说来的监察御史是谁。在回县衙的途中遇到黎大人,听说是陶大人你来处理这件事的,都已经直接到这里来了,我当然得折返了。折返的途中,又遇到一个官兵骑着毛驴给我报信,说是有人挖那里的泉眼,把水挖出来了,还挖出了一个美女来,现在才知道,是陶大人你们几个人挖出水和水姑娘来的。我们可不敢拿水姑娘怎么样了。”冯知县回答完毕,暗中抹了一把汗。
“哈哈,是吴尺中让人给你传口信的,他是不想提到我的名字,他看到、听到我的名字都会不舒服,所以,他是不会让传口信的人把我的名字告诉你的,冯知县你当然就不知道过来的人是我了。哈哈。”陶子云轻轻笑了笑,又严肃地追问冯知县:“冯知县,面对枇杷坳泉水断流,你怎么不及早处理?以致于酿成斗殴,所以官兵会被打伤。你也看到了,你们要是在泉水断流后,象我和家眷一样,及时从泉眼挖进去,把泉水挖出来,就不会引出这么多麻烦来了!”
冯知县“扑腾”一下,又跪到了陶子云的面前:“陶大人恕罪呀!我们不敢挖那里的泉眼呀!我们对大自然不了解,对大自然心生畏惧,对泉井有敬畏之心,怕冒犯了神灵,所以不敢挖掘神圣的泉井。天气干旱之下,泉水又断流,我就着人请了中极宫的道姑,在县衙的院子里设坛施法,祈求上天降雨,这么久以来,求来的只是小雨,没有大雨解决不了问题,可是我已经尽力了!陶大人千万要饶恕下官呀!”
陶子云并没有立即给冯知县的做法下断言,而是好奇地追问冯知县:“请人求雨?从前当地的官府请人做和道法相关的事,不都是请驭风道长的吗?怎么这次请的是道姑了?”
冯知县心头大乱,极力为自己辩解道:“陶大人,其实下官派人去请过驭风道长的,可是他回话说,他忙着准备西游传道,加上中极宫的道姑,曾经埋怨他抢了她们中极宫的生意,所以,他让下官改为请中极宫的道姑求雨了。下官想了想,如今天下缺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土做的,请水做的女道士求雨,更是合乎情理,所以用这个道理,就把中极宫的道姑请去施法求雨去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陶子云冷冷地逼问冯知县。
“求不到雨,是道姑办事不力,是下官办事不力。因缺水酿成的灾祸,只好由下官承担,不敢向这里的百姓追究责任了。”冯知县想当然的回答,其结果,让他自己汗流满面!
陶子云直白地对冯知县逼问:“总算引出你的自知之明来了,那你怎么承担这个失职的责任?”
冯知县瘫坐到了地上,再也回答不出什么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