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床紧张,唐晚安排住进去的是四人病房,其他三个病人是高烧咳嗽,几个病人不停的咳嗦,连带着唐晚也跟着咳嗽起来。
在病房住了一个晚上,厉司承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一直是张婶陪着她,厉司承踪影全无像是消失了一样。
倒是白荷听说唐晚生病后火速赶到医院替换了守候了唐晚一夜的张婶。
张婶离开后白荷压低声音:“晚晚,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我哪里知道?你以为我想生病啊?”唐晚咳嗽着回答。
“厉司承就把你丢给佣人?一点都不管?”白荷又问。
“张婶不是佣人。”
“切,你就自己安慰自己吧?”白荷哼一声:“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指望厉司承来看你?”
“你什么意思?”唐晚捂着嘴看着白荷。
“我告诉你,你就不要指望厉司承来看你了,人家正牌女友生病了,现在也在医院躺着呢。”
唐晚惊讶的看着白荷,沙哑着嗓子:“你在哪里听说的?”
“我刚刚听护士小姐说的啊?真是同人不同命,据说昨天晚上那个陆小姐突发疾病,肚子疼送到医院,医院所有专家会诊,折腾了一个晚上,厉司承一直守在医院都没有合眼,他哪里有精力来看你?”
白荷的话像是刀子重重的刺进唐晚的心里,她紧紧的握住手,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可是她感觉不到疼,只是觉得异常的讽刺。
“你说那个厉司承不是良人,我之前还不相信,现在我可是真的相信了。”
白荷还在气愤愤的说:“妈的,同样是他的女人,一个住高级病房,大把的医生护士伺候着,他也守着,而你住普通病房,本来没有病的,都传染上另外的病了。”
“别说了!”唐晚打断白荷,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嗦。
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和陆思雨相抗衡,却没有想到,只一个回合就见真章,同样是生病,厉司承在她和陆思雨之间很直接的选择了心上人。
看她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白荷担心起来:“晚晚,你这样不行,赶快让医生来看看吧。”
“没事!”唐晚摆手,她活该,她自以为是,是时候受点教训了,只有这样才能吃一堑长一智。
陆思雨装病折腾,医生查不出病因,厉司承心里也很着急,马上打电话通知了陆家。
连医生都查不出是得了什么病,可以想象这病得有多严重,陆夫人和准儿媳乔心悦连夜赶到了江城。
陆思雨本身没有病,只是拉肚子拉得虚脱,看起来清瘦了几分,陆夫人看见女儿瘦了心疼不已,“思雨,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生病了?”
和陆夫人一起过来的乔心悦也跟着惊叫连连:“我的天,怎么瘦成这副样子了?到底是什么病啊?”
当着母亲的面陆思雨不便说出实情,于是对着乔心悦使眼色:“心悦,我想上洗手间。”
“好,我陪你去。”乔心悦扶着陆思雨去了洗手间,关上门,陆思雨压低声音把自己装病吃拉肚子药的事情和乔心悦交了底。
“那个贱人好像也在这个医院住院,你待会去打听一下看看她在哪个病房。”
“你放心的躺着,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乔心悦扶着陆思雨出了洗手间,又在病房呆了一会就借口有事情离开了。
她戴上口罩墨镜到医院住院部像护士打听了唐晚的情况,得知唐晚住在普通病房后还特意去病房门口溜达了一圈。
在去病房的走廊上看到了张婶,乔心悦戴了口罩墨镜,张婶没有认出来,但是乔心悦却认出了张婶。
张婶可是厉司承身旁的红人,现在竟然屈尊来照顾人,可以想象厉司承对这个风尘女子的看重。
看来陆思雨这次是遇到了棘手的人,乔心悦心里思量着返回陆思雨的病房。
厉司承和陆夫人在外间说话,乔心悦进入里间把看到的情况和陆思雨说了一遍。
陆思雨很惊讶:“你确定是张婶在照顾那个小贱人?”
“我去病房的时候看见张婶出来的,不是她还是谁?”乔心悦压低声音回答。
“不应该啊?张婶怎么可能会屈尊照顾一个风尘女子?还是她压根不知道那个小贱人的身份是小姐?”
张婶是厉夫人身旁的人,自小照顾厉司承,对于尊卑门第看得非常的重,陆思雨一直都很清楚这点。
“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那个唐晚的身份,不如我把唐晚是小姐的事情捅给她知道,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好。”陆思雨答应了下来。
乔心悦马上去布置,她在外面花钱请了两个人在住院部大楼外等着张婶,张婶回家急匆匆的熬了些汤,又赶去了医院,在住院部大门口听见两人在议论。
“听说618病房三床住着的那个漂亮女子是皇廷最当红的小姐,夜场叫酒要价千万的,我们去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