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和风向国家要申请的项目给大家说了下,当下就有人要打退堂鼓了。
“再过几个月吧。”巫山也不失望,毕竟商人以逐利为本:“等到人代会以后,我想尽力再进一步。到时候,整个欧洛泰地区,机会就多得多。”
“小山,你说的长绒棉项目,我们家能进去做。”易智建却兴趣更浓:“你也晓得,我们家族原本就是做纺织的。那边的纺织厂,我易家要了。”
“没问题,智建叔,这个我还能做主的。”巫山淡然一笑:“现在回港岛怎么样?能施展开手脚吧?还是当初你的决定正确,在外面去充充电,回来更加得心应手啦。”
“唉,还可以。”易智建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大陆的教学,在很多地方,都跟不上发展。不过,听说国家应该在准备修改这一块了。教材要跟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
“恩。”巫山不想在一众商人面前谈论政治方面的话题:“你纺织厂出来的布,优先供应炎黄吧。他们也要过去建一个制衣厂。棉布做的衣服,穿在身上还是很舒服的。”
“小山,难道我们在那边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吗?”贺颍东显得有些失望。
巫山灵机一动:“肯定有!”
一众港岛大佬,突然间都有了兴趣。都兴致勃勃地看着巫山。
他伸出右手食指,一字一顿说出两个字:“交通!”
“小山,你觉得这一块国家能放开吗?”易智建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想得够远了。和他一比,还是差了不少,心里不禁有些沮丧。
随着大陆的改革开放,易家占尽了优势。早先他们和港岛各家的财富相距甚远,现在已慢慢赶上,甚至超过了不少还在原地踏步的家族。
“任何事情,我们首先要敢想!”巫山耐心地解释:“国家现在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我知道诸位到我这里来,其实更主要是帮我的忙。”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继续阐述着:“这不是一个空洞的口号。维省的物产丰富。各位叔叔伯伯。那都是钱啊。但受制于交通,运不出来。”
说起赚钱,李超仁就来了兴趣:“小山,你说。该怎么整?我们来合计合计!”
“陇海线这条大动脉,终点是金城。”他从书房里拿出一副中国地图:“从金城经河西走廊,到维省的柳树泉再一直到乌市,就一条铁路。首先,我们要搞,就建复线!”
“诶?”李超仁不亏是李超仁,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从海青省的湟中,这里过去,直插到维省的若羌。经勒尔库,最后也到乌市。”
“地质勘测比较麻烦,”巫山摇摇头:“除非今后人口基数到了一定的瓶颈,那个时候,估计我们国家手里已经有钱来做这些事情了。现在。纯粹是长线投资。”
从湟中那边过去,确实能给国家带来方便,甚至今后的青藏铁路。
在商言商,大家投资,就要想着回报的。资金回笼的速度越快,自然也就越高兴。
这些个老板,一个个眼睛里都露出金光:“小山,除了这跳铁路以外,还能做什么事?”贺颍东看着地图,若有所思地问:“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商机。”
“贺叔叔你说得很对呀。”巫山说了半天,口有些渴,先喝了一口茶:“常言道:要致富先修路。国家目前没有那么富余的资金来修路,我们先把路网建起来。”
他把目前自己在和风的道路建设,说了下思路。
“公路也可以收费?”就连易智建都起了兴趣。
“天下本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巫山淡淡地说:“我花的钱,都是和风人民的钱。凭什么让这些车子经过白白跑啊?就是国家也要给道班的工人发工资,他们要长期养护嘛。”
大家都来自港岛,生意做到了全世界。要是大陆的人,你在这里给他讲,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公路也好,铁路也罢,那不都是国家修的吗?
你要给他讲得深奥了,说国家的钱就是这么循环的。用这个地方建设得到的资金,再去另一个地方建设。
说白了,国家就相当于一个大公司。
上至国家领导人,下到普通老百姓,都是这个超级集团公司的成员。每个人在公司的职责不一样。总之,为了维护这个巨型公司的运转,国家必须赚钱的。
只不过,国家这个公司,所有的钱都是隐形的,让老百姓都习以为常。
譬如农村的农业税、提留,不都是因为农民种了地,给国家交使用费吗?
“那我们也可以和当地政府谈谈啊。”说到这里,连鲍玉刚都兴奋起来:“想想吧,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资金回笼,多好的事情啊。大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做这个生意呀?”
这话问得,易智建和巫山的脸上都有些发烧。
“鲍叔叔,首先,前些年我们国家不准许私人从事商业活动。”巫山还是得给他解释下:“刚刚进入商海的商人,至少得经过至少十年二十年的沉淀,才有可能踏足这一块。其次,国家能不能放开还是一回事儿。”
“我觉得我们国家会放开这一块的。”贺颍东已经以中国人自居了:“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一方面,我们能给国家解决资金的问题,留下一条路。另一方面,随着客流量日益增加,我们的资金回笼快。”
巫山在心里暗骂:老狐狸。
因为国家从来不会让那些对祖国付出的商人白白付出,不管是抗战时期的程佳庚家族,还是解放后的易仁家族。
“强哥,你就不想在里面插一脚?”巫山看看老神在在地麻庭强。
他摆摆手,一副土豪的口吻:“你们先谈,谈好了出钱的时候算我一份好了。”
众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