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不像其他家族那么显赫,可以说是相当低调。
厉超的爷爷厉克农,名声不显,解放后被授予上将军衔,是我国情报部门的负责人。
他的父亲厉威,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但是巫从西还是相信了。
毕竟到了先天,后天阶段的人,在自己等人面前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在中国所有的档案上,厉家都没有厉威这个人,但他确实是厉克农将军的大儿子。
当年,他到了苏俄,充当死间,表面上是对新中国怀有刻骨仇恨的人。
这样的人,在哪一个国家都不会少,譬如当年沙俄被苏俄推翻,不少俄国贵族逃到东北。
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就对新生的苏俄抱有刻骨仇恨。
斯大林为了让中国跟着自己的指挥棒走,时时就像个裁判一样,装作不偏不倚的样子。
他觉得苏俄的布尔什维克就是世界gcd的老大,其他国家必须要听从自己的指挥。
中国的gcd和gmd,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区别,谁听自己的话。他就对谁亲善一点。
太祖的儿子,包括老姜的儿子小姜,都有在苏俄留学的经历,甚至小姜还找了个俄罗斯媳妇儿。
一句话,他就是要把中国的水搅浑。以攫取最大的利益。
在这样的情势下,厉威加入苏俄布尔什维克,在苏军里面任职,一点儿都不起眼。
新中国建国后,与苏俄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差,最后终于掰了。
可他们没想到。我们的地下战线早就组建起来,大家力所能及的把所得到的情报源源不断传回国内。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守这份艰苦的工作,终于,有一个人叛变了。
其时,厉威在苏俄已经安家落户。找了个父母双亡的华侨姑娘陈晓姝结婚,而且有了自己的孩子厉超。
关键是叛变的人身份比较高,他几乎知道我们在苏俄所有秘密战线上的事情。
所幸,厉威知道了消息,毕竟克格勃内部不是铁板一块,还是有人和他交好,因为大家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情,觉得是天方夜谭。
他马上通知所有的人转移。连自己唯一的儿子厉超都交给别人带走。
最后,他们两口子逃亡,来吸引克格勃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陈晓姝是爱厉威。还是嫁鸡随鸡的心态,反正她知道丈夫的身份后,义无反顾地跟着跑。
西伯利亚太荒凉,厉威有信心带着妻子回国。
可惜,追兵实在是太多,两人还是没有逃脱。牺牲在蒙古境内。
听完厉超的讲述,这个沉默的汉子。自始至终,脸色平静。但音乐可以看见眼睛里面的晶莹。
“巫山是我叔,”巫从西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吧,别客气。你说,要我做什么。”
“各交各的吧,”厉超的脸上居然有微笑:“反正我和朱老三也不是什么亲戚关系,你和我的年龄也差不多大。”
“那行,我叫你超哥。”巫从西也不想随便叫一个人长辈,更加轻松:“说吧,当兄弟的在莫斯科还是有那么几分本事。”
“叛徒魏文彬已经被我解决掉了,”厉超一脸感激:“现在,我想知道,当年是哪些人去追的我的父母亲。”
“超哥,你是这个!”巫从西比起了大拇指:“放心,叔叔阿姨在天之灵保佑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做兄弟的绝对帮你!”
他这话不是吹牛,费时两三天,当年的绝密文件,拿到了手上。
之所以呆在莫斯科不想回去,他是一个江湖习气很重的人,回国后难免受到各种约束。
本身,古代就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巫从西有这么高的功力,再加上他的性格,在国内说不定真会给巫家带来麻烦。
伏尔加河畔,这是一个十分豪华的别墅群,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
其中有一个别墅,看起来和别的没有什么两样,可能还稍许寒碜。
房子的主人叫安东,应该说是安东诺维奇,是附近市里的副市长,平时相当低调。
周围的邻居都不怎么认识他,毕竟一个市的副市长,对于整个苏俄权贵阶层来说,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邻居们回家,肯定不会自己开车,就安东是个异类,他随时都是自己开车回家。
这个老人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帅,不过,大大的酒糟鼻子破坏了整体形象。
从来没看到过他有家属之类,好像整栋别墅,就这么一个人存在,就连仆役都没有。
今天,他和以往一样的自己开了别墅院子的大门,把车开进去再锁上。
别墅是个小二层,车库不小,里面能装下五六辆车子。
安东很有规律,他每天都把车子停在固定的位置。
刚刚锁上车,多年的职业让他心头充满着不安,随手掏出枪:“出来吧!”
“果然是克格勃六大教官之一!”巫从西拍着手,从暗处带着厉超一起现身:“维肯季耶维奇,找你找得好辛苦!”
“别动!”安东眼睛一缩,好久没有听到过自己的本名,他差点儿都忘了。
但他伸手真不是盖的,在掏枪的那一刹那,就打开了保险,现在正扣在扳机上:“说吧,我维肯季得罪的人不少,给我一个不少你们的理由。”
“当年的屠夫现在也变成菩萨了?”巫从西耸耸肩:“反正你虽然是个东正教徒,并不真正信教,也不清楚佛教的菩萨!”
“维肯季!”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厉超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有本事就开枪,但相信我,你开与不开都是一个结果。”
“是吗?”安东脸色变幻不停,手枪不知道该指着谁好。
看上去,厉超高大威猛,应该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但直觉告诉他,巫从西才是劲敌。
你看他就那样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好像身上每一处都是破绽,多年的经历,让维肯季感到相当棘手。
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谁主谁副。
甚至在他思考的时候,发现枪到了对方手中转圈。
冷汗大颗渗了出来,维肯季再也不能保持冷静。
“维肯季耶维奇,后克格勃时代六大金刚之一,我没说错吧?”厉超掏出一张泛黄的相片:“这两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转瞬之间,优势丧尽,维肯季知道眼前的态势,他看了一眼,默默摇头。
“这是我的父亲厉威和母亲陈晓姝,对了,他们有俄文名字,叫尼古拉厉和尼古拉娅陈。”他神情地凝视着照片。
“你是他们的儿子?”维肯季很光棍:“没错,是我杀的,动手吧。从进入克格勃的那一天,我就想着此时此刻。”
“不!”巫从西手指摆了摆:“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情,这张相片你认识吧?”
他从兜里掏出来丢过去:“你先看了,咱再好好说道。”
要说刚才维肯季是惶恐,现在则是歇斯底里:“不行,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多费罗和米佳!你们要干什么我都答应!”
也许年轻的时候,克格勃人员百无禁忌。
一旦成了家,有了孩子,他们也有自己的牵挂。无疑,相片上的两个成年男女就是他的子女。
“你真的愿意合作?”厉超当然对审讯有自己的一套,他不紧不慢地说:“没问题,只要你告诉我们叶戈尔的下落就可以。”
“他在涅帕军营里,现在的名字叫伊普波利特!”维肯季为了自己的儿女,顺口就说了出来:“我能看出,两位都是守信的人。”
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说实话。巫从西点点头,证明他说的不是假话。
“放心吧,我们至少不会对你的子女动手。”厉超手一抬,一颗子弹从小老头的额头进去,发出噗地一声,随即尸体慢慢倒地。
“我说超哥,为什么非得每次你都整得血糊嘶啦的?”巫从西苦笑着:“我真的有办法让他们死得像其他病症。”
“兄弟呀,你不理解我的心情。”厉超长叹了一口气:“父母的仇只有我亲自报才踏实。”
“好吧,都依你!”巫从西哈哈笑着:“反正我就是帮你压阵的,怎么处理你自己说了算。”
乌拉尔山区一个避风的山凹,不少苏俄的被俘官兵关押在这里。
他们风尘仆仆赶过来,厉超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经过层层上报,知道他有权限处理。
看着叶戈尔斑白的双鬓,他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抬手就是一枪。
跟着过来的卫兵大吃一惊,谁能随便杀俘虏?
立刻,整个山凹响起了警报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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