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到最后也没说出碰到欧阳瑾的事情只是不想让沈墨刚刚到京城就为她的事情烦心再说那欧阳瑾当初没有灭口现在更不会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了。
所以她插科打诨只承认自己装醉在休息室里睡了一觉就回来了。
沈墨勉强算信了她的话但是因为她撒娇乱蹭将沈墨蹭出了火气被他抓住这个理由又狠狠地吃了一遍。
早上阮冰就和被子死死黏在一起根本起不来床。
沈墨给她到了杯果汁慢慢喂她随口道:“不如请病假休息一天?”
阮冰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痛苦地坐起来身体被沈墨清洁得很干净阮冰一边打哈欠一边回想也不记得沈墨什么时候帮她清理的她好像做到一半就晕过去了?
对着沈墨呲呲牙阮冰懒洋洋地开始换衣服一边道:“这可不行我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怎么能带头偷懒呢?”
想了一下想到沈墨这家伙总是呆在家里精力过剩所以才总想玩啥折腾她这可不成都要被他玩坏了于是她斜着眼瞟了他一下道:“你也该做点正事了难道一直在家当家庭煮夫吗?再说家里的饭菜也不是你煮的啊都是小林干的。”
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沈墨摸了摸下巴其实这几天白天他都出去见一些重要的人了不过小妻子现在正在气头上解释好像只会让她火上浇油于是沈墨一副很听话的样子点点头:“好我正好今天要去见几个领导可能会晚回来一些。”
于是阮冰就满意了很好晚点回来自己就早点上床装睡必须不能让他再抓到机会。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各自出去阮冰继续去部门上班昨天并没有什么安保出问题早会上赫民生夸奖了两个组的行动剩下时间是大家的交流时间。
沈凛忽然兴致勃勃地问道:“昨天我看到阮组长拿着一个钻表去找欧阳家的管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钻表可不是一般的昂贵昨天举办宴会的房子恐怕都比那块表贵不了多少。”
他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阮冰。
阮冰心里有怒这神经病不好好防备坏人总盯着她做什么。
喔她记起来了昨天她将表给管家的时候那里正好有好大的一幅落地窗想来是沈凛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到了。
阮冰一脸无辜地点点头道:“我在走廊上捡到的所以就交给了管家沈组长好眼力一边值勤一边还能看到我拿着钻表还能估算钻表的价值这种一心多用的能力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说完她还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好像真的有多崇拜沈凛似的。
沈凛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恶意看来还从来没人敢当面这么讥讽他。
赫民生咳嗽了一下道:“算了你还是别学沈凛这个滑头上次看一个姑娘差点让保护目标被人用枪崩了。”
这是翻旧账了。
沈凛见这师兄妹一唱一和眼神微微一沉没有再做声。
偏偏他一个新来的组员不懂事还反驳道:“不是没怎么样吗?那说明我们组长有一心多用的能力。”
刘红抓住这点还不反唇相讥?
“是啊是没死不过是到医院缝了几针罢了。”
“噗——”索菲娜发笑。
所有人都用你好有胆气的表情看着她索菲娜一脸茫然:“抱歉我听不懂中文刚刚那不是个笑话?”
索菲娜用怪抢怪调的中文问道倒是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的确是听不懂中文就是了。
沈凛冷笑一声:“听不懂中文还能进安全科不是走了后门吧。”
阮冰真是佩服他明明听说他才是实打实地开后门进来的当了组长还经常因为想和达官显贵拉关系耽误任务现在还有脸笑别人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索菲娜永远狙击手证书和十年狙击经验是上面重金聘请的。”赫民生实在不想给沈凛难看但是索菲娜必须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因为这是他们花大价钱请来的。
还有这个沈凛其实能力不差只是这几天一直顺风顺水靠着沈家的荫蔽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也是该敲打敲打。
众人散会留下脸色非常难看的沈凛坐在位置上冷冷看着阮冰离开的背影。
中午阮冰接到沈墨的电话说是今天是七夕让她早点回来一起庆祝。
阮冰嘀咕道:“老夫老妻了这什么破节日还要他这么麻烦的。”
其实已经开始偷偷收拾包包了还一直看表。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有人过来通知阮冰道:“阮组长科长让你去一趟。”
阮冰准备往赫民生那边去那个人却是指了另外一条路道:“那边在维修不好过从这条路也可以过去的到口子那里右拐直走再左拐就好。”
阮冰不以为意就按照那人说的走结果走过去根本不是赫民生的办公室她刚想回去却发现后面的门被人咔擦一声给锁死了。
该死怎么这么无聊不用想也是沈凛干的好事把人关在偏僻的房间里这种把戏人家初中生现在都不屑玩了好吗?
阮冰怒气冲冲地往前跑就怕走廊的那边也有个门万一也被锁了她可怎么办?这里窗户都是防弹玻璃的她这小手小脚的哪里砸得动。
如果找人肯定会弄得人尽皆知沈凛那帮人肯定会笑死。
阮冰越想心里越气觉得自己之前对沈凛还是太仁慈了既然沈墨说影响不到他那她应该狠狠教训沈凛一次才好。
然而等她跑过去却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问:“杀了他了吗?”
阮冰听到这几个字只觉得心里一跳忙顿住脚步忙缩到一旁开着门的办公室去待要关门的时候就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走了过来。
她只好放弃去关门因为关门反而会惊动刚刚说话的人。
又是他那个人她是知道的是欧阳家那位神秘的大公子叫做欧阳瑾的。
昨天他还塞了一只价值连城的钻表给她今天怎么又被自己撞到了?
而且那句杀了吗?
这是正常人会在部门里说的吗?阮冰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冒寒气不会是来这里杀什么人吧?
她想着就又往角落里缩了一下她只以为自己过来安全部门只是对外做一些基本的安保她可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附近遇到亡命之徒。
此刻她对这个叫做欧阳瑾的人简直是讨厌到了极点却又隐隐有些害怕。
那脚步上忽然在她呆着的门口停了下来阮冰想也不想拨通电话这时候不是面子问题是生死问题所以当看到进来一抹衣角的时候阮冰对着电话大叫道:“师兄我在尸检所附近我被沈凛那混蛋关起来了你快来救我。”
她喊完都没听到赫民生说什么只是又大叫了一声:“你快来必须你亲自来因为我生气了。”
这时候一张完美的脸终于展现在了阮冰面前阮冰呆住一时竟然忘记了对电话里的赫民生再说什么只听话筒里赫民生急急忙忙地道:“你别动啊我马上来找你。”
阮冰傻傻地看着那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他好像有点病态脸色苍白最可怕的是那张脸分明和赵瑾年一模一样的但是阮冰百分之百肯定那不是瑾年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
是他整容还是瑾年故意假扮成他?
无论那个都听起来很好笑。
“你原本就长成这样吗?”阮冰意识到自己问出来了也觉得很傻。
那人阴沉地看了阮冰一眼这才转头对外面的什么人道:“我认得她是特种部队那个冰河你先走吧。”
阮冰知道自己要保命最好不要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脸这个人肯定是内部人员还很有权力不然欧阳瑾绝对不会进到这里来。
阮冰握紧手机她现在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竖着耳朵想听手机里的动静但是只听到赫民生呼哧呼哧的声音。
忽然眼前一花手机被抢了去阮冰也不敢去拿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欧阳瑾问道:“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欧阳瑾关了手机眼神充满阴霾地看着阮冰冷冷地陈述道:“你刚刚听到了?”
阮冰心里一凛看来自己是装不下去了:“我就听到你说杀了?其他都没听到你杀什么?老鼠吗?”
忽然她被面前这个男人的手一把扼住喉咙瞬间失去了呼吸阮冰拼命挣扎这个痨病鬼怎么力气这样大?!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不甘心地想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你的病……我我会……”阮冰断断续续地道。
那人愣了一下忽然松开了阮冰阮冰捂着喉咙倒在沙发上一阵猛烈地咳嗽。
她大口呼吸着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刚刚这个人真的是打算要杀人灭口的阮冰都后悔没给他留下罪证自己要是死了肯定死得很冤枉。
不过现在他放了她是不是就不杀她了?
阮冰往后面靠了靠心里将赫民生骂了无数遍这么点路师兄他准备跑一辈子吗?
欧阳瑾所有所思地看着她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病哼你觉得我是什么病呢?”
他见阮冰一直往外看于是又道:“你师兄是赫民生吧?他一时半会打不开那个门那是用的美国那边进口的保险装置一会儿才能有人帮他打开。”
阮冰心里觉得很倒霉但是刚刚和欧阳瑾在一起的人又如何离开呢?
难道——
欧阳瑾似乎看透了阮冰的想法冷笑一下道:“有时候人少想一点会活得比较长久。”
阮冰被说中心事心里一阵紧张咳嗽一下转移话题道:“你的病是不是经常会在睡梦里心悸?醒来后就没有食欲还总是心情暴躁?”
欧阳瑾看了阮冰一眼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若是能治那我会找安全科要你过来到你将我治好为止。”
阮冰看着欧阳瑾那好瑾年一模一样的脸庞想起如果是瑾年病了她可以将他治好会多开心可是这个人她并不想治好他。
“我不能将你治好但是可以帮你缓解只要你药不断就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不恶化下去。”阮冰道。
现在她知道这个欧阳瑾甚至得了和瑾年一样的病这种病是一种遗传病这是她最近到处找瑾年的下落问了瑾年以前的老佣人才知道的瑾年竟然一直瞒着她这么多年。
可惜她找不到瑾年的下落只听老佣人讲前阵子瑾年过来看过她却是已经全部都好了。
可惜瑾年不知道去了哪里沈墨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所以阮冰只知道瑾年以前吃什么药却不知道他是如何被治好的。
不过这也正是她所要的不治好欧阳瑾这种恶棍让他一直保养着就不错了。
“原来你没有根治的方法呵你怎么知道你给的药会比我下子吃的更好?”欧阳瑾低声咳嗽了一声。
阮冰淡淡地道:“因为你的病一直在严重之前还没见你咳嗽这才几天你就开始咳嗽了然后慢慢的你的肺就会烂掉你的身体变差的速度在变快说明已经产生了抗药性该换药了。”
“唔——”
她话刚刚说完那只冰凉的手重新掐在她脖子上只是这次没有使力而已。
阮冰一动不敢动心里将这变态骂了无数遍欧阳家果然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欧阳瑾看了一会儿忽然收了手道:“杀你没意思你太弱了。”
弱你个头你给我等着阮冰气得吐血。
欧阳瑾继续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还有我不喜欢爬床的女人你——应该不是。”
“我也不喜欢爬床的男人我看你——应该不行。”阮冰忍不住反唇相讥。
这会轮到欧阳瑾没有想到看着阮冰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但是比他之前的样子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带着阴冷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