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劝阻不了欧子渊只好和他一起来农家乐。
这次竟然是沈墨亲自给大家做了炒饭非常吸引人阮冰看着都觉得想流口水。
沈墨看了她一眼他笔挺昂贵的衬衫挽起来头发也因为下厨微微凌乱不复早上时候帅气高贵的样子但是阮冰却有些心酸。
曾几何时她盼望的就是自己下班回来能看到这样一幅景象然后宝宝会跑过来抱住她的腿给她拿来拖鞋。
只是没了宝宝她对他只有怨恨。
阮冰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挽住欧子渊的手臂道:“子渊今天沈总请我们吃炒饭看起来好好吃我们也吃点好不好?”
欧子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阮冰心里想她果然如瑾年猜测的一样并没有放下沈墨。
阮冰大概不知道瑾年给欧子渊的任务就是帮助他们复合而不是拆散他们。
欧子渊的桃花眼沉了沉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人家到底有没有做你的份啊我们说不定不受欢迎呢。”
沈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厨房里有别客气。”
只是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厨房里的那些肯定是放了极品鹤顶红。
“怎么?不赏脸、”沈墨嘴角的笑意转为讥讽好像在说胆小鬼。
“怎么会呢想不到沈总还是个居家好男人以后肯定是个好老公也是个好爸爸。”阮冰假笑着将欧子渊推到沈墨旁边坐下语气轻松地问道“子渊你吃多少我去给你盛。”
其余的人:吃饭吃饭其实我们只带了嘴来吃饭没有带耳朵。
沈墨表情肯定地道:“那是自然如果我家庭出了什么问题肯定是那个女人太能作还是阮秘书了解我。”
坏家伙竟然敢这么说她。
“阮秘书也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只是——做菜手艺还有待提高昨天那个番茄炒蛋真是一言难尽你家把盐当糖放吗?不过这都瑕不掩瑜。”沈墨的表情一副我真的其实是好意提醒的模样。
但是阮冰的脸上已经笑不出来:“看来您一定会娶一个又会做菜又听话的其实你在她身上多花点钱也不会介意对吧?”
“似乎差不多。”沈墨悠闲地放下勺子看着阮冰。
阮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果然下一刻欧子渊就心有灵犀地道:“那找个菲佣都能干得很好我家就请了菲佣。”
噗——
小吃货喷饭忙不迭地捂着嘴。
“你家亲戚喜欢娶菲佣。”沈墨笑容不变地反击回来顺手将自己的盘子推了下“阮秘书没看到我的盘子也空了吗?身为秘书你不太合格呢。”
阮冰喊想反唇相讥沈墨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一会儿陪着我去看下爸爸他竟然在做手术前抽烟被我抓到不知道悔改还偷偷在术后吃东西刚刚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有点感染我得去一下。”
阮冰于是彻底没脾气了沈闵文是对她最好的人她真的无法在这个事情上玩花招但是欧子渊走过来扶着她的肩膀道:“我们速度快点我陪你。”
这句话让所有人的脖子都缩了一下要说这位小欧总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活阎罗他一敢惹。
沈墨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阮冰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笑但是吃了十几分钟欧子渊就被欧嘉成一个电话给叫回去阮冰不由得怀疑地看着沈墨严重怀疑是沈墨搞的鬼不然怎么这么巧。
沈墨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怎么阮秘书想坐这里吗?坐啊反正子渊走了。”
呸谁想坐你旁边。
阮冰脸上笑容不变其实内心很想将饭盘扣在沈墨的头上:“不用了我这里挺好的总裁你快吃。”
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现在还有心情折腾她真是够了。
一场饭吃完所有人都有点小兴奋见证了总裁和夫人吵架难得一直淡然的总裁也能说这么多话。
他今天说的话比起在公司一个星期和他们说的话好多。
“阮秘书我们走了白白。”小吃货和阮冰挥手在家。
不一会儿众人走得一个不剩唯独留下林助理他要开车只能继续看沈墨和阮冰冷战让他这个外人别冻得仿佛要结冰。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走着来到车前阮冰飞快地进了副驾驶座。
“你坐后面来。”沈墨敲了敲窗户。
阮冰视而不见带着虚假的笑容道:“总裁我觉得你不用计较这些了我们快走吧医院也是有规定的探视时间的如果现在不走一会儿万一进不去怎么办?”
然而沈墨就是不肯他继续凝视着她淡淡地道:“无妨我有办法。”
呸不就是几个臭钱了不起吗?
阮冰瞬间有些仇富但是更让她恼火的就是沈墨沈墨都不肯妥协的态度。
两个人当初会闹到离婚还不是因为他固执己见完全不肯听她的控诉甚至原来他认为她那是在作?
想到沈墨刚刚说的那种话阮冰就觉得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她坚定地看着沈墨道:“不用了我就是喜欢坐副驾驶座我还有话和林助理说呢。”
林助理道:“总裁要不您坐前面开车?”
沈墨瞪了他一眼林助理默默闭嘴不明白不过是坐那个位置而已这两口子也能吵得不可开交到底是两个人都太倔强。
“我不开车我刚刚喝了酒所以你坐后面来前面副驾驶座危险。”沈墨不肯妥协。
他也不明白他为了她好怎么她这么狗咬吕洞宾副驾驶座是比驾驶员的位置啊还危险的地方这女人有没有常识为什么每次他为她好她总是不领情也从来只会感情用事而不能理性分析。
小小的事情也是一样说了给他时间也告诉了她自己的难处小小又没有伤害她一分一毫反正有他保护他也不会容任何人伤害她为何她就是不信不听。
每次都是这样两个人总是好了一段就会争吵一个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不妥协一个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这么专治不能体谅她的心情。
两个人僵持不住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溜走。
阮冰下了车道:“如果你不送我去没关系我找人送我。”
“你要找谁?”沈墨眼神有些怒火在氤氲“欧子渊今天肯定不能出门了。”
阮冰心里想好啊原来果然是你这家伙捣鬼。
于是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道:“你以为我只能叫欧子渊吗?我多的是人可以叫。”
沈墨优雅地一笑将手插入裤子口袋看着她:“那你叫一个来试试?”
阮冰黑着脸瞪了沈墨一眼直接将电话打给了五叔:“五叔能不能你送我去医院啊?我想去看一个病人没有车嗯——谢谢五叔了。”
过了一会儿扎着马尾辫的五叔开着他的小破车就晃悠着来了。
阮冰扭头挑衅地道:“好了沈总麻烦你在前面带路啊。”
沈墨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个车子更不安全算了你做副驾驶座。”
说完他将她一把推上副驾驶自己却坐在了驾驶座上阮冰挣扎着想离开:“你有病啊五叔看到我叫了他又不坐会骂死我的。”
沈墨粗暴地将安全带替她扣上飞快发动了车子:“你本来就欠骂!”
阮冰一下子不动了反正也是白费力气车都开了她只好拿出手机想给五叔打电话道歉结果五叔非常有性格地挂了她的电话。
阮冰:“……”
完了五叔肯定生气生大发了气得她又愤怒地瞪了沈墨一眼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她大概已经将沈墨捅穿。
一路上大家谁也不说话温度仿佛降低到了冰点林秘书艰难地偷偷解开一颗领口的扣子然后再一颗奇怪这车里的空气是不是被抽走了?怎么让人感到一阵阵窒息?
到了医院阮冰一路沉默和沈墨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看到沈闵文在将什么东西往枕头底下藏。
沈墨眼疾手快一把从他枕头下掏出一包肉干。
“这是怎么回事?”沈墨阴冷地看着沈闵文。
沈闵文咳嗽了一声沈墨按铃将护士叫过来:“怎么回事我不是找了看护吗?看护呢?”
“好像上厕所去了他看了老爷子一天刚刚离开一会儿沈先生这对不起啊我给您再换一个看护?”小护士战战兢兢地道。
沈墨冷冷地道:“算了他既然不要命找多少看护也是枉然。”
小护士一走沈闵文就打发脾气:“你这个不孝子我就知道你恨我早巴不得我死我死了沈氏就是你的了再也没有人能在你面前指手画脚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墨冷冷地抿着唇:“就是这样所以你尽可以多吃点在感染急救一次。”
沈闵文骂道:“我偏不吃我明天就好给你看。”
沈墨啧了一声带着肉干走出去。
沈闵文见阮冰一直看着他终于老脸一红嘟囔了一句道:“我没吃我就舔舔。”
“爸爸是不是很难受?不然你肯定不会想要吃什么肉干。”阮冰摸着沈闵文的肩膀坐下来有些心疼。
沈闵文抱怨道:“就是难受啊我的病还没好又发了急性阑尾炎我年轻的时候没发作现在老了倒是发了病哎媳妇爸爸可能真的活不成了。可是爸爸放不下你和沈墨啊。”
阮冰哄着沈闵文睡着好保证绝对不会偷吃东西这才走出来却看到沈墨却是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
她走过去的时候时候吵到了他沈墨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又冷又可怕阮冰不由得吓得一个激灵。
沈墨看到是阮冰眼神立刻柔和了下来他好像忘记了刚刚两个人的争吵慵懒地笑了一下:“我爸睡了?”
阮冰嗯了一声转身想走。
沈墨道:“去哪儿?”
“回家。”阮冰淡淡地道没有回头。
“现在没有公车了。”沈墨跟着站起来一起走他的大长腿随便动了两下就走到阮冰的身边阮冰咬着唇希望他最好赶快滚蛋不要来烦他她现在又开始看到他就想吵架了和离婚前一样。
阮冰沉默不语沈墨却继续道:“如果自己搭计程车这么晚会碰到变态杀手。”
阮冰的脚步微微一顿最近楚乔带她重温了一步韩国的片子叫做《盲证》她一边怕一边看现在心里哈子有隐影。
她的脚步有些僵硬但是为了争口气还想努力一下。
“还有鬼万一司机回过头没有脸——”沈墨继续慢悠悠地道他的脚步忽然顿住“算了你想走就走吧奶奶家那段路有路灯没?”
答案当然是没有阮冰咬牙切齿地站住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家伙故意的她记得自己曾经半夜怕鬼睡不着给他打电话。
往日温馨的记忆却被他用来在现在对付她果然商人嘴脸无所不用其极。
她愤愤地转头瞪着沈墨沈墨走过去看着她拼命瞪大的眼睛忽然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别瞪了眼珠子要掉了走吧我送你。”沈墨含笑道。
阮冰只好低着头从底下瞪着他犹如怨灵里的那个娃娃一般她其实真的很想和他翻脸痛快吼他一顿会怎么样?大不了撕破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撕破脸了。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呼吸里都带着火药味。
结果沈墨却将她带到一家二十四营业的餐厅加酒吧。
阮冰继续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抱歉是楚乔和约翰叫我过来我先和他们说两句就送你回去。等我们从酒吧里出来我就都听你的如何?”“真的?”阮冰杀气腾腾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