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将最后一根针落在秦建国脚上然后抬头便对上秦建国的目光她微愣了一下:“怎么了?是扎疼你了吗?”
她的眸子里映着火光似嵌着两轮太阳一般秦建国有一瞬的失神而后飞快地移开视线偏过头道:“不疼。”
云溪看他躲闪还以为他是善意说谎便道:“我手有些生了等熟练后痛感会减轻。”
手生?
他果然不能对她的医术抱希望吗?
也对她不过十五岁这样的年纪也顶多是个入门学徒。
就当给她练手吧。
秦建国心里暗忖闭上了眼。
“你睡吧我等时间到了就给你拔针。”云溪将薄单子盖在他身上。
银针是斜插入肌肤里单子轻薄只要保持身体不动并不会让银针移位。
秦建国虽闭上了眼却没准备真睡着却又跟今天下午针灸时一样他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云溪却是知道原因的因为她特意给扎了睡眠针虽没有奇效但秦建国白天劳心又劳力夜里又寂静好眠所以他虽一开始还强撑着后面也抵不住陷入睡眠中。
云溪轻手轻脚地将燃烧着的松木条移开秦建国便被黑暗笼着呼吸变得更加绵长。
松木条燃烧到末端不久之后就燃烧殆尽最后一丝火光消息整个灶房陷入黑暗中。
男人呼吸的声音在漆黑寂静的空间里放大了数倍云溪仿佛都能感应到他呼出的热气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用力甩头将那异样感赶走她睁着眼默念时间。
或许是这夜太静了也或者男人的呼吸声太有节奏她的眼皮不断打架用手撑着的脑袋垂落下来。
夜空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又似一块黑布将天空盖住没有一丝光亮却突兀地起了风。
一缕风自窗户钻入墙角的小黑狗唰地睁开眼警觉地立起身透出绿光的眼睛望向窗边那里空无一物它又转头扫了眼四周还是没有发现它便重新趴下闭上眼。
藏着在床板后面的一缕风嗖地蹿出没入秦建国的眉心他不舒服地皱起了眉眼皮下的眼珠快速转动。
……穿过迷雾秦建国走入一片桃林桃花绚烂风起花瓣飘落落在他身上的青色长袍上。
长袍?
秦建国眉心微动他怎么会穿长袍?
不等他想明白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紧接着一个身影扑来他下意识地边上一撤那扑来的身影踉跄了一下才稳住仰起头委屈的冲他质问:“表哥你为什么不接住我?”
扑来的是一名少女她身着洋装身姿窈窕俏脸绯红泪光莹莹让人看一眼就想呵护秦建国脑子却有些迟钝重复了一声:“表哥?”“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表妹不过一年不见你不会就把我忘了吧?”少女娇嗔似乎很不高兴他将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