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店小二也不出来招呼,冷冷淡淡地在柜台里瞧着。
秦寿将孩子给雒妃,示意她在客栈门口等着,他则驱着马车去了客栈后面的马厩,使了银子让伙计照看着点。
等他完事过来,就见雒妃当真乖乖地抱着息藏,半步都没动地等在那,即便边上时不时有陌生男子打量她,她也只紧紧半护着奶娃,不敢乱走动。
那样孤立无援的模样,又带出些不知所措来。
说来也是,她自来出门都是前呼后应,宫娥侍卫俱全,一应吃食用度,都有人给妥善安排好。
昨个晚上她抱着孩子跟他出来,一准连要出门多带银子这样的是,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的娇娇公主,即便往日刀子嘴,可却是豆腐心,不曾再说过心悦他的话,言行举止之间,还是会带出对他的在意来。
他抬脚走过去,一身棉布长衫,也无损半点俊色。
雒妃见秦寿身影,她在轻纱帷帽下,悄悄松了口气,她几步过去,步履之间,多了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来。
“怎去了这般久?”她在轻纱下低声问道,不自觉就带出了埋怨来。
刚才那客栈里大堂里头,正有几名古里古怪的人不时看着她,且她耳朵尖,那几人对她评头论足就罢了,竟还有不知死活的扬言,晚上要来采花,说息藏碍事。
她身边没侍卫,又见那几人穿着打扮像极所谓没规矩的江湖中人,故而还真担心等不到秦寿过来。
秦寿眉头一扬,他伸手过去,先是强势地帮衬抱息藏,另一手却是去牵雒妃。
捉了她手在掌心,指腹摩挲到她居然手心还起了湿濡,他遂笑道,“让蜜蜜久等了,是为夫的不是。”
雒妃也没挣脱,她轻轻哼了声。
秦寿带着她大大方方走近客栈,目色冷冷地扫了大堂里一圈,尔后扔了碎银给店小二道,“一间上房。”
那店小二打了个呵欠,收了银子懒洋洋的才道,“上房满了,一楼通铺有位。”
秦寿皱眉,大堂里那几名江湖人士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吊三眼的站起来调笑道,“兄弟,我们可有多余上房,与其去睡通铺,不若兄弟带着如花娇妻与我等挤挤也是可以的。”
说着,那人还目光猥琐地上下打量雒妃,特别是在她 胸口和纤细腰身流连最久。
雒妃怒不可止,有秦寿在旁,她将狐假虎威用的再是娴熟不过。
只听她冷笑一声,从秦寿手里抢过息藏,就对他道,“给本……我要他脑袋!”
起先就是这人在说晚上要来采她的花,还说息藏碍事,她本就生了一肚子的邪火,这会再听闻这样恶心人的话,脾性一起来,便非要弄死这人不可!
秦寿敛着凤眼,慢条斯理地开始挽袖子,俊色的脸沿清冷又勾人,他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那人,嘴里却对雒妃道,“既是夫人所求,为夫莫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