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方逸宁!
难道是万岁爷干得?!
方逸宁的脸,顿时成了黑炭:“蓝水,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最好把话给朕说清楚!”
当下蓝水含笑道:“国君,小的并不想说些什么,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再说了,这人分明是想要小的的性命,小的虽然卑贱,但是却也不想这么草草就死了,所以,小的不得不谨慎呐!”
说完之后,蓝水笑着将那根银针随便一丢,那根银针朝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前的马儿身上飞去,正好刺中了马儿的眼……
下一秒,那匹马顿时哀嚎起来,但是却也只叫出来两声,然后那匹马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墨司南讥诮地看了看方逸宁,方逸宁的脸就更黑。
当下,莫问之冷笑道:“那是玄同皇室才特有的须臾夺命散,记得方渐鸿便就是用这种毒害死了方恒和皇后娘娘,还有贵妃娘娘。”
玄同的士兵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了起来,他们不得不相信,暗下杀手的确实是他们的皇上,自然他们一个个都觉得面上无光,纷纷低下了头。
蓝水摆摆手,然后继续举着手中的那根竹竿,然后对着全场的人,朗声道:“大家看着,我手中拿着的,便是定情蛊,想必大家并不清楚定情蛊是个什么东西,那么就由小的跟大家说一说吧。”
“制作定情蛊,首先是要将蛊虫的蛹在下蛊的人的血中培育,让那蛊虫时时刻刻以主人的血为食,一直等到长大那蛊虫破蛹而出,然后再取出来,加以药物调制,施以法术,然后让被施蛊的人吃掉,从而散播到那人身体的各个部位,包括大脑和心脏,用蛊虫来控制被下蛊的人的心智,被下蛊的人从此听令与下蛊之人。”
“但是最重要的一步还没有做,那边是用蛊石将下蛊之人的血保存下来藏到这竹竿里面,一般要两份的,一份是掺了蛊石的血,一份是没有掺解蛊石的纯净的血,若是以后想解蛊,便用解蛊石放到那份纯净的血中,再加上其他的辅助的药材,然后将其点燃,刺破被下蛊之人的额头,那蛊虫闻到了气味就会从额头的伤口处爬出来,自此解蛊。”
“但是若是想加重对那人的控制,便就可以用掺杂了蛊石的那一份,在被下蛊的人熟睡的时候点燃,那种味道会顺着呼吸到底人体内部,那人体内的蛊虫便会更加兴奋,数目会加倍的繁殖,但是若是这么做了,那么被下蛊的人却再也不能解蛊了,到死都是不能恢复以前的心智思想,只知道听命于施蛊之人。”
说道这里,蓝水抖了抖手中的竹竿,对着大家道:“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小看了这根竹竿,现在我手中拿着的这一个,便是掺杂了蛊石的定情蛊,这原本是一对的,另一根竹竿已经被我家主人用来给馥雅公主解蛊了,所以如今就只剩下了这一根,但是最重要的是,这里面有三年前下蛊之人的血液,因为掺杂了蛊石加以了药性催化,所以这定情蛊便也能认得了自己的主人,若是点燃了,那烟雾便会飞回主人的身上,小的知道不管小的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还是有人不肯相信的,所以,请大家看仔细了!”
说完之后,蓝水便从袖中取出火石,将那根竹竿点燃。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时候,方逸宁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但是现在的风向是从北风,而自己在北,墨司南和蓝水都在南方,若是有什么烟雾也该朝他们那边刮才是,而且现在的风刮得很大,就连军旗都在风中“呼呼”地作响,方逸宁便放心了不少。
说到底,方逸宁是并不相信那烟雾会逆风行驶。
这一侧,墨司南和墨御飞他们都担心地看着蓝水,他们也都知道现在刮得是北风,所以他们一个个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但是蓝水却是一脸的淡定,显然是胸有成竹。
被点燃的竹竿,形成了一股白色的浓烟,随着风朝墨司南这一边刮过来。
墨司南一脸的不可思议,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墨御飞又看了看蓝水。
只见蓝水给他一个笃定地笑,但是墨司南却兀自心跳地厉害,这烟怎么专门往自己这边跑啊,还真他妈的邪门了!
方逸宁见到浓烟往伊兰的方向吹,当下嘴角勾了勾,虚惊一场,但是下一秒,方逸宁的眉头却又猛地一皱——
只见那股浓烟到墨司南的面前一丈远的时候,忽然竟然转了弯朝方逸宁这边飘来!
那北风呼呼地吹着,那股浓烟竟然丝毫不受影响,径直朝方逸宁这边吹过来。
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眼看着那白烟就要吹到自己的身上来,方逸宁不信邪地拉着马缰,驾着马朝一边走了几步,但是那股浓烟竟然也跟了过来!
方逸宁大惊,赶紧又夹紧马肚朝一边奔去,但是无论方逸宁朝那边走,那股浓烟就一直跟着!
老天!
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儿?!
方逸宁急得大汗淋漓,回过头对着蓝水怒吼道:“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你竟然敢污蔑朕?!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臭小子,朕杀了你!”
谁想方逸宁才一开口,那股烟便就都悉数涌进了方逸宁的嘴巴里面,一点也没有流出。
方逸宁一惊,再要吐出来,那股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同的士兵所有的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方逸宁看,他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股浓烟一直跟着方逸宁,然后进了方逸宁的嘴巴里面,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有些人眼睛里面开始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如果那个蓝衣少年,说得没错的话,那么就是万岁爷对馥雅公主施了蛊!
从而拆散了馥雅公主了伊兰先皇,并且还利用馥雅公主控制伊兰!
是万岁爷!
“荒唐!荒唐!”方逸宁怒吼着,刚要下令让人进攻伊兰的时候,只见一个侍卫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过来,在方逸宁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方逸宁顿时面如死灰。
墨司南看着奇怪,也凑过去跟墨御飞嘀咕:“墨御飞,你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是,方逸宁怎么是那么一张死人脸啊?刚才还不是嚣张气焰得很吗?”
墨御飞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只见蓝水却走了过来,对着墨司南不由分说就是叩头不断,墨司南惊的,赶紧下了马,将蓝水拉了起来:“冷凝水,好端端地干嘛又下跪又磕头的?”
蓝水泪盈满眶激动地说:“启禀万岁爷,刚才小的带着主人出了京师西光,主人就明显呼吸不上气儿了,眼见着就要一命归西了,小的当下吓得要死,当时万念俱灰,小的就一心想着就和主人死了算了,谁想却刚巧遇到了伊兰的至尊尧亲王,小的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与了至尊尧亲王听,谁想至尊尧亲王竟然不计前嫌,出手救治了主人,小的对至尊尧亲王,对万岁爷,对先皇,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父王?父王竟然也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墨司南笑得拍起手来,满眼的晶亮,赶紧又问蓝水,道,“蓝水,父王现在在哪儿?你可让他来阳明山了?”
“回万岁爷的话,至尊尧亲王确实来了,而且至尊尧亲王还带着五万大军过来,正是来支援万岁爷的,现在想必一行人都到了阳明山的外围了,”蓝水抹干了眼泪,对墨司南笑道,“小的知道万岁爷的处境必定十分危急,所以,一等主人安顿好了之后,小的便和王爷拜别,先行了一步赶来支援万岁爷来了,谁想一来到,便真的就赶上了时候。”
“太好了!五万大军啊!那么现在咱们就有……十万大军了!墨御飞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难怪方逸宁那么一副死人脸!哼,肯定也是得到了消息!哼,看他还敢不敢再跟咱们横?!真是太痛快了!太激动了!”墨司南激动地拍着墨御飞的胳膊,见墨御飞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奇道,“墨御飞,你是不是事先就已经知道了?你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啊?”
墨御飞抹了抹墨司南额上的汗珠,一边含笑道:“自从知道木川不是加害你我之后,朕便隐隐约约猜到木川必定一早就有了打算,也必定事先和尧亲王商议好了什么,若不是如此,以木川和尧亲王,对你的疼爱,又怎么会只留下区区五万大军给你面对玄同呢?而且啊,朕在临行前曾经传密函给霍霆锋,让他再调遣五万士兵给孙三,朕当时是有意防范着伊兰的,以防木川耍什么花招的,但是现在却也都来的恰到好处,算着时间,孙三的十万大军也该到了,所以啊,咱们现在手中可二十万大军,真真是稳操胜券啊!呵呵!”
“是啊,哥哥和父王都好疼我,真的好疼我啊,墨御飞,你也很疼我,我何德何能竟然你们一个个都对我这样地掏心掏肺?!只是啊墨御飞,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就连感激的话也不能当面告诉他了,墨御飞,我真的……”
“南南,你还有朕,你一直都有朕呢。”
下一秒,墨御飞一字一句温柔地说。
墨司南虽然仍旧心酸起来,但却还是觉得十分慰藉,再一看着身前身后乌压压地人,现在可不是自己哭鼻子的时候,墨司南赶紧平复了心情,随即又飞身上马。
只见方逸宁一张帅脸已经变得惨白,两眼都是绝望。
这一次换做墨司南耀武扬威了,墨司南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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