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方渐鸿,手起剑落,侍卫的脑袋已经搬了家,一串血渍飞到了大殿的金黄色的龙椅之上,方渐鸿手中的利剑滴着浓稠的血滴,那侍卫的人头正好滚到了方渐鸿的脚边,一脸的血肉模糊,极为诡异。
沉默良久,方渐鸿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方渐鸿忽然气喘吁吁地看着门外,凝神静听,似乎真的能够听到刀剑相见杀戮的声音,方渐鸿心下一沉,丢下手中的宝剑,然后方渐鸿猛地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放着,十年前方逸宁与方始休兄弟二人被连夜赶出皇宫的场景。
那个时候,明明方逸宁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凌厉慑人,他那浑身通体却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度神韵。
当时,方逸宁就站在宫门口,站在大雨中,一身的泥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是方逸宁的一双眼却是那样的让人不安,他将他们几个都扫了一遍,然后冷冷地丢下一句:“等着吧,本宫迟早会杀回来的!本宫今日受到的耻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想到这里,方渐鸿不由得浑身一个精灵,喃喃自语:“老七,你终于杀了回来……”
方渐鸿这些天早已变成了惊弓之鸟,日日夜夜都不敢合眼,生怕一闭上眼睛便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似的,现在虽然已经知道败局已定,但是仍觉得不死心,难道自己这些年的种种努力都付诸流水了吗?!
自己好不容易除掉了老大老二,难道竟然要败在老七的手里?!
他不过是一个父皇不肯承认的野种罢了!
自己才是玄同皇室的正统皇子啊!
方渐鸿越想越不甘心,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问之!问之!”
没有得到回答,方渐鸿又叫了一声,但是仍旧没有,方渐鸿烦躁地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向来不离自己左右的莫问之,此时此刻竟然没了踪影。
方渐鸿烦躁地四下寻找,心中烦躁不堪,这莫问之,刚才不是还在的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方渐鸿皱眉,这个时候,他去哪了?怎么都没有跟自己说?
蓦地,方渐鸿瞧着莫问之刚才坐的椅子,上面似乎有份书信便走过去,方渐鸿一顿,然后赶紧地走过去,取出打开来看,正是莫问之的笔迹:
三殿下:
见字如面。
末将跟随殿下十年整了,实在厌倦在玄同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的生活,尤其厌恶三殿下你的贪婪丑恶、却偏偏装作贤子良臣的嘴脸,所以末将辞官的念头也并非一两日了,但是因为三殿下大事未成,所以末将也只好忍耐了,如今,末将终于帮助三殿下得偿所愿,杀进了皇宫,夺取了皇位,所以末将也是时候功成隐退了,所以念在末将以往一直都忠心耿耿的份上,请三殿下一定成全。
临行之前,末将还有一事要想殿下禀报,作为忍受殿下十年的回报。
三殿下,末将已经将伊兰国君与凤池皇后娘娘共同签署的盟书给烧了,所以殿下不用再期待伊兰和凤池的援军了,其实也不过是一纸荒诞罢了,原本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也就只有三殿下你当那张废纸是个宝,所以啊,三殿下你现在也用不着抱怨诅咒,如果不是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心中早有了谋逆之心,也不会轻信了伊兰皇上与凤池皇后娘娘,要怪就只能怪三殿下你,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对了,这么多年来,末将一直没有机会告诉殿下,末将本是伊兰人,所以,能让末将誓死效忠的只可能是伊兰的皇帝,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仍旧如此,希望三殿下一定体谅。
另外,末将在出宫前已经特意下令撤下皇宫的所有守卫,想必现在七殿下已经顺利进入皇宫了吧?
想来三殿下与七殿下已经多年不见,三殿下与七殿下一向又是兄弟情深,必定急于相见、一叙手足之情吧?
纸短情长,末将真舍不得和三殿下说告别,只好亲自斟上一杯殿下最爱的翠微吐绿一表区区之情,三殿下记得一定要好好品哦,末将在那茶里面加了点东西,三殿下向来聪明,所以一定猜得到。
后会无期。
莫问之留
“啊!”
下一秒,方渐鸿发狂似的将手中的信笺撕成碎片,像一只暴怒的野兽,拿着宝剑四处乱戳,手起剑落,一时间,竟将大殿中的帷幔猛地斩断了飘落下来。
方渐鸿咬牙切齿地怒吼:“莫问之,你这个混蛋!奸细!本宫要杀了你!莫问之!本宫要杀了你!”
“来人啊!把莫问之给本宫找回来!本宫要把他给五马分尸了!”
“木川!墨司南!你们两个狼狈为奸骗了本宫!本宫当时就应该取了你们的狗命!你们不得好死!”
“来人啊!”
方渐鸿的吼叫声在大殿中回荡着,只是皇宫中的侍卫早已经随着莫问之秘密出宫了,如今硕大皇宫中,也就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太监宫女儿而已,他们也都慌慌张张地收拾着细软想要逃出宫去,谁还有功夫理会方渐鸿啊?
蓦地,方渐鸿停止了尖叫,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猛地瘫倒在满是帷幔的地上,方渐鸿几次运功提气,但是丹田里面都是空空如也,竟使不上半分力气,一时间,方渐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方渐鸿咬牙切齿地吼:“莫问之,你这个狗、、娘、、养的竟然加了散功粉在本宫茶里!你这个混蛋!混蛋!”
一时间,方渐鸿真真是又惊又怕,现在自己没有了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并别还没力气走动,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正在方渐鸿焦虑不堪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一道阴影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阴冷!
霸道!
恐惧!
凌厉!
仿佛像死神一样在逼近自己!
方渐鸿不由得浑身一震,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在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方渐鸿机械地转过身来,眼睛一扫,脸上的恐怖也越来越浓——
“老、老七,你来了?”
“多年不见,没想到三哥还能一眼认出本宫,本宫真是不甚欣喜啊,”方逸宁牵牵嘴角,虽说是笑了,但是眼睛却如冰雪一般,左侧脸颊上一道深深的伤疤更显得狰狞无比,方逸宁淡淡地扫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方渐鸿,然后漠然地牵牵嘴角,有慢条斯理地道,“三哥啊三哥,早在十年前,本宫就说过,一定会回来会会三哥的,今时今日,兄弟相见本是喜事,只是三哥你怎么是这幅活见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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