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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川的爱,是这世界上最宠溺甜美的一颗糖果,能够得到木川的爱的女人,必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木川的恨,更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一味毒药,他要以两个国家的覆亡为代价!
“时候不早了,趁早休息,明日咱们启程回伊兰。睍莼璩晓”木川面无表情地牵了牵嘴角,然后起身出去了。
墨司南看着窗外纷扬的雪花,越看便觉得心里越冷,明日回伊兰,那么,等待她的将是另一场更残酷的复仇杀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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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一夜未眠煨。
第二日清晨,木川来的时候墨司南还是保持着昨晚上的姿势,坐在窗边安静地看雪,一脸木然,一脸呆相。
木川心中有些不忍,当下,便就亲手打了一盆的洗脸水,送到墨司南面前的桌子上,一边柔声道:“先洗把脸吧,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咱们在路上吃饭。”
“哦,好的,”墨司南出奇的安静,并不多言,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然后抄起毛巾刚要往脸上擦拭,忽然停下顿了顿又放下,墨司南木然地看着木川,然后沉声问道,“木川,你那次心悸发作,不是装的吧?撞”
“啊?”木川不知道墨司南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儿,一时间自然是有些愣,木川随即苦笑一下,“墨司南,不要把我真的想的那么狡诈好不好?你这样子我会很自责的。”
墨司南却又问了一遍:“木川,你有没有?”
木川只得老老实实地解释道:“墨司南,我自幼就有心悸的毛病,但是因为一直有皇叔照料着,所以我身体修养的十分好,并不比平常人差,所以一直也没有发作过,但是三年前,我为了娶馥雅,执意要迁都西柔,皇叔万般不允,但当时我只想着娶馥雅,便就没有顾虑别的,直接迁了都,皇叔自是心凉,所以皇叔一直留在旧都洛城,并未和我一起搬去西柔,所以这三年来我的身子一直由宫中的太医照料,那些子太医又怎么能比得过皇叔?所以我的身子每况愈下,期间就有几次心悸发作,所幸都并不严重,但是那一次,当馥雅的剑指向我的时候,我真的撑不住了,我还以为我会死于心悸,只是不想,后来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哦,那就好。”墨司南这才舒了口气,然后继续洗了脸。
木川实在不知道墨司南为什么要问这个,也不知道墨司南为什么只问这个,但瞧着墨司南的表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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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脸,墨司南便就跟着木川一起下了楼,周虎周豹已经等下了下面,店小二已经牵来了他们的马车,几人上了马车,马车又朝北方继续奔去。
一路上,马车里都十分沉闷,墨司南和木川各坐在一边,都安静地吃着饭,谁都不愿意最先开口,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驾!驾!”的策马声。
墨司南慢吞吞地消灭了两只菜包,木川又递过来一只糖角给他,墨司南摇摇头,道:“太腻了,吃不下。”
“你昨晚上没睡,现在不如先躺下来一会儿吧,”木川道,掀起轿帘看了下,然后又道,“终于放晴了,天气转好,所以今天少不得要多跑点路,你先歇着,要不然过了中午,你就会觉得腰酸背疼的了。”
“好,那我就先睡一会儿。”
墨司南靠在车壁上眯着眼睛打盹,忽然墨司南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木川,那双眼睛中的纯澈和悲伤,让木川忍不住心头一窒,顿了顿,木川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来,问道:“怎么这样地看着我?”
墨司南一字一句忍着地问木川,道:“木川,你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有意思吗?”
木川一怔,不大明白墨司南的意思。
墨司南又继续轻声道:“等你报了仇,一切都如你所愿,玄同皇室血流成河,玄同国破家亡,更重要的是,馥雅伤心欲绝、生不如死,你想看到的你都看到了,那么然后呢?报仇之后,你又能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呢?到时候,即便你坐拥天下,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木川,那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等木川回答,墨司南已经歪着头昏昏睡去了,一夜未眠,他确实很疲累。
木川愕然地看着昏睡了的墨司南,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以前只想着如何让馥雅喜欢自己,如何让馥雅爱上自己,自从知道馥雅对自己只是虚与委蛇之后,他便只想着如何折磨馥雅,如何让馥雅痛不欲生,到现在,他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
可是报了仇之后呢?
等到自己的生活里面完完全全没有了馥雅,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木川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木川抿了抿唇,前所未有的茫然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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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墨司南睡得并不舒服,一直微蹙着眉头,木川见他难受,所以便退下身上的大氅放在了墨司南的身后,让他倚着尽量睡得舒服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木川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墨司南了,从开始只当墨司南是一枚复仇棋子,到现在不由自主这样地关心墨司南,木川知道,他越来越在乎这个男子,因为在墨司南的身上,他总能获得温暖,让他那颗冷得不能再冷的心,变得渐渐柔软起来。
这是唯独家人才能给的那种温暖。
木川看着蹙着眉的墨司南,忍不住上前用手轻轻地抚平了墨司南的眉毛,木川在心中蓦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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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要给马儿喂草料,只是墨司南还没有醒,木川和周虎周豹他们都站在路边看着马儿吃草。
这一日,周虎和周豹的情绪都很高昂,因为终于要回伊兰,终于要报仇雪恨了。
周虎咧着嘴笑道:“主上,在过几天,咱们便就能出了玄同,再赶上二十几天的路边就能够回到了京师西柔了,咱们的复国指日可待啊!”
周豹亦是满脸堆笑:“是啊是啊,上一次主上心慈手软放过了那逆贼,但是这一次,主上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先拿下了玄同的皇室,让那逆贼孤立无援,那逆贼自然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木川半晌无语,只是摸了摸那马背,然后沉声道:“先回洛城,凡事务必先和尧亲王商量。”
周虎周豹一怔,随即也点头道:“是是是,尧亲王乃是伊兰的天师,在民间威望是极高的,若是有尧亲王为主上摇旗呐喊,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周豹又道:“再说那洛城也是咱们伊兰的旧都,自然主上也对洛城是有感情的,主上,属下说的是吗?”
木川但笑不语,眯着眼睛打量脚下的路,又向远方眺望,然后蓦地轻叹一声:“当年朕迎娶馥雅公主的时候,就是走的就是这条路,那个时候,为了能博得她一笑,朕命人在半月之内,在迎亲的路途两侧都种上了梅树,从京师到摆宴城,又到西柔,当真是举世震惊的大工程啊,就连大婚的日子也选在了梅花开得最好的时候,如今这路还在,那些子梅树却早已荡然无存,当真是物是人非啊。”
周虎和周豹面面相觑,不知道木川好端端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到了这些子的旧事。
当下,周虎道:“主上对馥雅公主是仁至义尽了,都是馥雅公主太不识抬举了,主上切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