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艺心里说着“比喻鬼才”,嘴上却道:“关了?他们这是要把校长关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早点汇报。如果校长有半点差池,你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说着,徐多艺击案而起。
侯站长被突然爆发的徐多艺吓了一个激灵,进而想到此事的严重后果,只觉双腿发软,头晕目眩。
“我是中央党部杨立仁,给我接华清池侍从室!”徐多艺像模像样地拨通了电话。
“对不起,杨主任,华清池的电话接不进去。”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似是对徐多艺这通电话有所预料。
徐多艺二话没说便挂断了电话,他明白少帅已经动手了。
“你麻烦大了。”徐多艺盯着侯站长道,“快,随我去华清池。”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汽车制动声。
两人还未将枪械掏出,一片杂乱的脚步便逼近而来。
全副武装的东北军官兵随即破门而入,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徐多艺和满头大汗的侯站长。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徐多艺临危不乱,高声喝问道。
“杨主任,我们奉命逮捕你!”一名东北军军官走了进来,对着他的士兵,“把他们的枪下了,关起来!”
“别碰我,我自己走。”缴枪之后,眼看身边两个东北军士兵要上前推搡,徐多艺赶忙制止道。
两名士兵看向领头的军官,待军官点头后,他们才停止了动作。
徐多艺穿上军服,整理好衣领,方才从容地随这队士兵走了。
东北军士兵将两人压到一处监牢,一路上倒也十分客气,并没有什么粗暴之举,这让徐多艺的心更加安定。
嗅着此处难闻的气息,徐多艺心底竟莫名升起几分熟悉感,仿佛又回到了当时在狐狸河监狱中和迈克尔“同居”的日子。
不过这里的条件可比狐狸河监狱里要差上太多了,比果党囚禁我党政治犯的监牢也好不到哪去,昏暗、恶臭、充斥着腐朽的气息。
“杨主任,侯站长,就委屈二位先在这里待上几日,待一切尘埃落定,二位自有去处。”说罢,东北军军官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几个小兵把守此处监牢。
徐多艺和侯站长分别被关在两个监室之内,透过铁栏之间的缝隙,徐多艺依稀能够看到侯站长脸上焦急的神情。
“杨主任,他张汉卿这是要造反呐。”察觉到徐多艺的目光,侯站长赶忙凑了过来,趴在冰冷的铁栏上小声说道。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徐多艺寒声道。
“那您说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呀,我们中统的名声……哎呦,这下可完蛋咯。”侯站长显然心态已崩,不断地长吁短叹。
徐多艺冷冷地看了侯站长一眼,这种废物也能当一站之长,果党岂有不败之理。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只能靠外面的人了,你就安心待着吧,大不了被多关两天便是了。”实在是被絮絮叨叨的侯站长烦的够呛,徐多艺厉声说道。
“您是说我们有可能被放出去?”侯站长的理智终于恢复了少许,看着处变不惊的徐多艺,心说:怪不得人家能当长官呢。
“一切都得看校长和张汉卿的谈判结果,我谅他张汉卿还没这么大的胆子。”说罢,徐多艺便开始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侯站长。
侯站长本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见徐多艺闭上了眼睛,也便悻悻地没再敢开口。
世界终于清静了。
‘怪不得系统把越狱认定为生存类技能,有道理的呀。’徐多艺苦中作乐地想到。
事变的结果,徐多艺当然心知肚明,故而虽有越狱的技术,却没有越狱的必要。
况且牢房的门锁固然好开,外面守卫的子弹可不长眼睛,老老实实蹲个十来天,也就能出去了,没必要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