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力惊人,好在性格过于耿直,能够利用。”枭獍道。
“没错,子柏风的洞察力极为惊人,玉石的问题,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这是其一;再则,子柏风对阵法一道有着非常深刻的研究,目前在西京,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七虺道,“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没有了,大人。”枭獍躬身到底。
“那好,维修大坝,对我们的大计划也是重中之重,没有了灵气推动,我们的大计划也没办法实施,所以我要你配合子柏风修好大坝,要人给人,要物给物,不准再出幺蛾子,明白吗?”
“是,大人!”枭獍深深低下头去,他听到后面传来了轻微的响声,许久之后,他上前一步,撩开门帘,门帘之后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枭獍深吸一口气,转身出门而去。
枭獍刚刚离开不多久,落千山就出现在了墙边,他身上穿着一身布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码头长工。
他悄然翻身进入了房子里,把怀中抱着的小山放了下来。
小山在地上嗅了嗅,就开始绕起了圈子,转了好半天,落千山才无奈道:“娘的,这人真狡猾!”
他们已经不只是一次在各种房间里发现这个人的踪迹。
这些天来,子柏风和落千山越来越少在明面上互动,子柏风做出各种出格的事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落千山则真正低调了下来,潜藏在暗处探查。
他们从鬼草、赤蚁的黑衣人上司开始查起。借着一次挨家挨户搜索逃犯的机会,落千山让大山小山记住了黑衣人的气味,一路追踪着他,然后发现了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非常神秘的人。和子柏风商议之后,落千山认定这个人应该是九婴在西京的最高长官之一。随后,李青羊也暴露了自己的踪迹,落千山就又多了一个跟踪的对象,跟着李青羊,他们又找到了这个人,顿时这个人的存在,就更加清晰了几分。
可越是清晰,就越觉得这个人狡猾,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
不过落千山有的是耐心,他也不气馁,他出了门,左右看看,在门边上留下了几个记号。
不多时,曾贤游荡到了附近。
现在的曾贤,也换了一身布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青帽小厮,他在胡同口看了一眼标记,然后看了一眼里面的大门,暗自记下了这个地方,转身离开了。
这个地方可以排除了。
他们已经抓到了规律,这些用来接头的地方,不是是属于九婴的,他们只是通过某种渠道知道这房屋是空置的,所以才用来接头。
而且,一间房子用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再用第二次。
曾贤和落千山两个人在总结这些房间的规律,他们要做的就是,争取把符合条件的房子都买下来。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子柏风要求他们这么做,他们并不能理解子柏风的瓷片的效用。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可行的计划,只要能够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次,就能弄清楚幕后黑手的身份。
可惜的是,这一次到现在还没碰上。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十二月。
距离年根越来越近,西京也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气息,对凡人们来说,灵气的降低对他们影响不大,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但是整个西京的修行界,却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压抑感。
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期盼着子柏风快点把大坝修好。
但看起来,现在的子柏风还在勘探阶段,完全没有动工的意思。
这二十天来,子柏风带着小盘,走遍了整个西京,冰封的涂水对别人来说是寸步难行的,但是有了“潜水艇”云舟,冰面之下,就是康庄大道。
一路走,一路勘测,子柏风的灵力视野和小盘的惊人计算能力结合在一起,便形成了现在摆在工部尚书奕博昆案头的维修计划。
奕博昆抬头看着眼前的子柏风。
这已经是两人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是在桂墨轩开业的时候,前去捧场的奕博昆得到了子柏风的热情招待。
奕博昆是一个存在感稍弱的中年人,他不多言不多语,神态平和,和其他几个部的尚书站在一处时,看起来却像是一名文书。如果不注意,就会被别人忽略过去。
上次子柏风记得自己和奕博昆说过很多的话,但是再见面,却还是觉得没什么话可说。
奕博昆拿起子柏风放到他面前的维修方案,认真看了起来,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来,长嘘一口气,道:“子都水使,这次选择你做这个都水使,实在是最明智的决定,这个方案非常好,我现在立刻进宫,把这个方案呈送给颛王陛下,你现在立刻回去准备,我会责成所有人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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