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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等在任何时代、任意条件和任意人群中都是存在的。即使说是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但是真的平等吗?灵魂的存在是不是意味着、死后的第二世界是存在的?我们的表象世界到底会不会是一个镜面,在镜面的背后有一个永远不会与表象接触的暗世界。
这些问题存在已久,而且几乎是一个无法被证明出来的伪命题。
每一个有秩序的地方是美的,人们总是不喜欢混乱,但是混乱就真的不是秩序嘛?即便是一个人随机摆放的东西,但是通过各种主观、客观、潜意识等等原因,他的这种行为是可以被预测的。
古有男尊女卑,但随着时代的变化,这种不平等变得趋于贫富差距。之后到了现今,不平等变成了普通人与哨兵向导、向导与哨兵间的差异。
吴凯:“全部动起来,所有的哨兵下课前都给我去跑1000米,向导…800米好了。”
薇薇安在努力平衡机甲的四肢,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机械机甲的四肢相对于身躯来讲普遍较长,灵敏度也高,所以你在键盘上输入的每一个指令都必须准确、迅速。万一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哪怕是一点点小问题,都会导致四肢的不协调。
彭————薇薇安手速慢了一点,机甲的脚底一滑整个机身直接坐在了地上。
呼——薇薇安收回手,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左手的手指头在抽筋,于是准备稍稍休息一会。
格蕾本来是在哨兵扎堆的地方练习的,但她突然间看见一架机甲坐在地上,然后条件反射走过去一看——机甲背上的微型核反应堆外的数字喷漆让她意识到里面的人是薇薇安。
“怎么了?把耳麦频道调到106。”格蕾利用机甲外扩音器说道。
短暂的嘈杂声后,薇薇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了,“格蕾……”
格蕾的眼神柔和一些,继续说:“你怎么坐在地上?怎么了?”
薇薇安:“也没什么……这个不大好操控,手有点累打算休息会再战!”
格蕾:“这个操作,你要把键盘当作自己的手。我们的大脑神经控制着手,你操纵手的时候就不会出错。其实在敲键盘的时候也有一种节奏,非常协调的感觉。”
说着,格蕾开始向薇薇安展示具体的操作细节,“比如你要走路,我们自己个体在走路的时候也是有极小的时间差的,所以这里会有细微的停顿,你需要体会到这种感觉。再比如说跑步,你就把机甲当作是自己,机械的腿也当成是自己的双腿,把控那种节奏感。没事的薇薇安,你是A级向导,集中精力会很容易完成这一点。”
薇薇安想了想,格蕾的这一番话也给她打开了新的思路,“好的。”
她操纵着机械机甲重新站起来,然后将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在感知上,世界的细节一下子在她的眼中变多了。她分析着每一种细微感知,慢慢的捕捉机甲本身独特的韵律。渐渐的,在海量的细节中,她找到了那条闪着光的韵律,她的步伐开始变化——这种变化在外在上不明显,但是在内在体现上已经开始有一种转换,就好像跛子和正常人一起走路一样,同样都是走这个动作,但是正常人看起来会更加协调。
格蕾默默的在她不远处跟着,旁边几个哨兵见状也围上来。
大家都是哨兵,对向导的心思其实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从很大意义上来说,向导就是哨兵的第二生命,没有向导的哨兵最后肯定会因为狂化而死。
格蕾的哥哥格林就是基于这一点考虑才安排她和薇薇安住在一起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管怎么样,能相对自由谈恋爱就先谈着,否则等进了军队那就真的是为了活命而结合了。
格林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格蕾获得幸福的人。所以他的大多数举措格蕾也能理解……
等薇薇安能自由操作机甲以后,几个站在格蕾旁边的哨兵就一窝蜂拥上去了。格蕾的速度比别人慢一点,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属于薇薇安的那架机甲正在被众心捧月,他们不停地交谈着,看上去很是和谐。
格蕾心里的那种自卑——是的,自卑。从小离群索居又孤僻的小格蕾其实心里一直有这种情绪。她害怕与人交流,害怕自己暴露在阳光下,她害怕一切可能会打破她常规生活的事情。
‘靠近你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勇气。’这句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要知道对于一个从小就躲在乌龟壳里的人来说,要从壳里探出身体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它们通常会先伸出触角去轻轻的点点别人,然后通过很长时间,经过各种办法确定那个人没有威胁性以后,才敢慢吞吞爬向她。
格蕾用右手捂住眼睛。她好想往前走,去到薇薇安所在的地方,但她又不管怎样都移不开脚步。那些围过去的哨兵不乏有S级的,还是男人……性格也好,不管怎么看都比自己优秀太多了。
薇薇安跟她说,‘她觉得她的喜欢来的莫名其妙。’其实是这样的,小格蕾只是在第一眼看见薇薇安的时候有了好感,这种名为好感的情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好多次,但是每一次在她刚刚鼓起勇气想要和对方交流的时候,对方的身边早就有了新的好朋友。可是这一次,敏锐的格蕾感觉到自己对薇薇安的好感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因为哥哥格林过于露骨的要求还是其他什么的,她这次想要与人交流的.欲.望异常强烈。小格蕾感觉心里涌起一阵阵难过,她弯下身子不去看前面的全息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