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东厢是她的内库房西厢三间是齐嬷嬷领着小椿她们四人。因此核桃她们过来时就挤到后院耳房了。
“住着还合心吧?那几个淘气么?”
舒舒问起了另外四个宫女两位格格身边的。
那几个宫女服侍的是两位格格实际上主人还是舒舒与九阿哥。
“乖顺着呢进宫当差家里人早就耳提面命教导过多回了……”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音量道:“奴才瞧着王格格这回怕是吓着了小心着兆佳格格要过去说话都被关在门外头了……”
舒舒点点头道:“相安无事就好。”
等到舒舒躺下核桃放下幔帐将茶壶什么的放好就挑了帘子出去了。
这是舒舒的规矩不留人在上房值夜。
舒舒打了个滚儿十分的宽敞。
烧得热乎乎的火炕也让人从里到外的熨帖。
好像上辈子熬夜的事已经很模糊。
这辈子她习惯了这种老年人作息。
没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去。
等到再醒来时舒舒就觉得被子里热胸口也沉甸甸的。
听到熟悉的呼吸声舒舒也没有睁眼睛只是将胸口的手挪了挪使得自己呼吸顺畅了就接着睡过去。
睁开眼时外头天色已经亮了。
舒舒被窝里已经空了好像没来过人一样。
舒舒翻身坐了起来推开了窗户换换空气。
仿佛信号似的外头跟着就有了动静。
核桃带着小松、桂圆鱼贯而来。
端水的端水拿衣裳的拿衣裳。
服侍舒舒梳洗。
小榆还不在就由核桃上手简单帮她盘了头发。
九阿哥进来了弹了弹身上雪道:“下了一宿有半拃深了……”
舒舒穿戴整齐走了出门挑了帘子。
一口冰寒空气就迎面而来。
她闭上嘴四下里眺望。
天地一片雪白。
几个太监扛着扫把准备开始扫雪。
见到门口的舒舒都躬身见礼。
舒舒刚要说话被九阿哥一把拉了进去。
“真是的也不怕咳?”
九阿哥嗔怪着:“不许去外头等爷走了也不许去!”
舒舒笑着应了跟核桃道:“叫厨房熬些姜汤外头扫雪的多喝些省得着凉感冒……还有将干活的人记下来等下个月一起赏赏半个月月钱。”
核桃记下了。
九阿哥在旁道:“一个月吧让他们一会儿去头所、四所也扫干净了还有甬道这里省得结冰路滑。”
核桃应了一声下去传话。
舒舒道:“这雪要是一直下还搬家?”
九阿哥轻哼道:“就十四那毛躁性子肯等才怪……”
正说着话隔壁就有了动静。
舒舒打发小松去看。
原来是兆祥所的太监被两位阿哥打发过来扫雪的。
九阿哥对舒舒挑挑眉:“瞧被爷说着了不仅十四毛躁拐带着十三都不稳重了。”
舒舒只是笑。
十三阿哥本来也是活泼的性子。
拦不住十四阿哥还能如何?
就一起了呗。
早膳摆上来。
核桃领了桂圆在旁服侍。
九阿哥看了桂圆一眼跟舒舒道:“使唤的人还顺手么?不顺手就换两个来?”
核桃还好桂圆吓得都发抖了。
舒舒不明白九阿哥的用意配合着说道:“再看看吧!”
桂圆脸色更白了。
等到用完早膳屋子里没人了舒舒才问:“爷方才提人事做什么?”
九阿哥道:“你不是说两厢情愿么?那现在这几个也看着些要是有不乐意跟咱们下旗的也别勉强。”
舒舒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这些宫女都是包衣家里撕不开的。
要是有了外心早些清退也好。
舒舒点点头心里有数。
真要说起来其他人可有可无换就换了核桃她可舍不得。
知进退会看脸色用着十分合心顺手。
等九阿哥去了衙门桂圆就下去了。
舒舒照常做针线核桃在旁边陪着。
舒舒就问她道:“爷以后要出去开府到时候也会分内管领不过你叔叔前程正好几个堂弟也是读书苗子应该舍不得离了内务府你是怎么想的?”
核桃撂下针线道:“不瞒福晋奴才心里已经想了八百回奴才是长姐可也不敢做主这关系到子孙后代的事儿奴才就琢磨不拿家里的主了反正奴才是跟福晋走的您撵奴才奴才都不走。要是奴才家这一内管领划给阿哥爷那不用说也跟着走了;要是没划那也不折腾了。”
舒舒点点头这个选择倒是在意料之中。
核桃就是这样比较理智与有主意的姑娘。
舒舒就道:“其他几个你抽空的时候问问若是舍不得家里人不乐意去皇子府当差的也不用非跟着咱们一起出去。”
核桃点点头道:“奴才记下了回头就问。”
不过她可不觉得那三个也会作出相反的选择。
福晋待身边人的宽宏大家都看在眼中谁不羡慕呢?
况且留在宫里就是要满了岁数才出宫婚姻也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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