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答应了明早要去台吉夫人处舒舒就跟九阿哥说了两人的渊源。
“还真是不巧爷原本想着明天早饭后带你去看岳父……”
九阿哥听了不由皱眉。
连带着舒舒都觉得懊恼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随即道:“我去打个转就回来……”
又不是有往来的亲戚即便血脉相连可是也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九阿哥掏出怀表看了想了想道:“要是你己初前回来咱们就去探望岳父要是耽搁了就算了……过几日到了大姐那里也会待两天……到时候也能抽出半天来……”
舒舒觉得还是赶早不敢晚谁晓得到时候没有旁的事情耽搁。
“我辰正过去半个时辰够了顶多就是听老人家讲讲古应该没有什么正事……”
舒舒不由自主地想起喀喇沁的老县主。
老县主给的京城的房契、地契、庄契她都收着。
这是赔偿给阿牟的。
这台吉府的姑姥姥不会也有什么未了心愿吧?
年轻的时候傲气不喜欢与除籍的本家往来年老了后悔了?
除了这个舒舒也猜不到别的。
不过就算真后悔也轮不到自己在中间做中人。
这姑姥姥的儿子就在京城娶了显亲王府的大格格为和硕额驸。
多半只是絮叨絮叨问问故人。
九阿哥点头道:“到时候先回来换骑装咱们骑马出去带了老十、十三两个在正红旗行营旁转转岳父就晓得什么意思了……旁人问起就说爷拉你出去的……”
“会不会太兴师动众……”
舒舒有些迟疑。
她性格如此不喜麻烦旁人。
要是只有她与九阿哥两个好好怎么说都行还要折腾十阿哥、十三阿哥。
“那有什么今儿看老大射活靶老十、十三都眼馋了……咱们不带着也要张罗着出去射兔子……”
说到这里九阿哥也来了兴致:“咱们也带着弓记得爷之前提过的跳兔么?这边就有那个下晌看到有人拿那个喂鹰说就是在附近抓的到时候我们也去抓这个做毛笔……”
舒舒听着就觉得这个画面血腥接受不了道:“不是说不能吃吗?只用尾巴的话也太残忍我们还是打兔子吧……”
九阿哥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练了这么多年箭不会是还没射过活靶吧?你心肠这么软还能做什么?怕是兔子摆在你跟前你都下不去手?”
舒舒笑道:“爷别小瞧人我十岁就跟着阿玛去射过兔子……还射过鹌鹑同斑鸠……”
当时天真烂漫觉得好玩还得意洋洋地跟着长辈们炫耀自己的箭术。
现下是有些不好出手了。
心智成长了心肠真的会变软。
就是觉得没有必要彷佛人都跟着变得假慈悲起来。
“真的?不是湖弄爷吧?那你对跳兔下不去手怎么能对兔子下得去手?”
九阿哥表示存疑。
舒舒道:“食材是不同的……否则这个不忍心那个不落忍的大家就只能跟着吃素了……”
九阿哥不由笑道:“爷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道理……说到底你还是太怂了心肠不够硬……”
舒舒也不与他争辩催着他去换了衣裳。
浑身的烟熏火燎味儿不收拾干净很熏人。
热水早就准备好了九阿哥梳洗擦拭换了干净衣裳。
小两口炕上躺了。
舒舒身上不方便九阿哥便也不闹她搂着她的腰小两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
次日一早舒舒与九阿哥早早醒了。
早膳还是府上膳房送来的混合式早膳。
蒙式的奶茶、手把肉、炸面果子;满式的黏饽饽酱瓜子、翠花咸菜。
九阿哥喝了两口奶茶带了嫌弃跟舒舒道:“这还是台吉府呢茶叶都不行……一点儿都没有茶香一股子仓味儿……”
舒舒也喝着奶茶觉得还好。
煮奶茶多用的砖茶。
上等的茶叶鲜少做成砖茶。
砖茶多是用老叶做的。
九阿哥抱怨完看着茶杯怔了怔问舒舒道:“你说要是有好茶进来会卖的如何?”
“蒙古王公不差钱应该会好卖……不过爷想到这个怕是先前的茶商早想到这个……台吉府不是没有好茶多半是习惯用砖茶来煮奶茶……”
舒舒想了想道。
“好茶也分三、六、九等……”
九阿哥凑过来低声道:“等到回京你就跟岳父、岳母要个人往福建去订春茶……明年咱们茶楼开着茶庄也开业看是不是能将这些茶叶卖给茶商……”
舒舒觉得这有些想当然。
大茶商可比他们夫妻有钱还需要从二道贩子手中买茶?
不过舒舒没有反驳反而应道:“嗯听爷的安排……”
先迈出这一步再说。
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等夫妻用完早膳估摸着还有一刻钟到辰正舒舒就穿戴一番带了核桃与小松两个去后院。
台吉府的中路已经腾出来迎圣驾。
舒舒昨天跟老嬷嬷打听了知晓台吉夫人现下就住在后头的院子。
走了几步路就到了后院。
老嬷嬷已经在院门口候着福了礼迎接舒舒进去。
屋子里除了台吉夫人台吉也在坐着四轮车上笑眯眯的很是慈爱的模样。
给两人见了礼看清楚屋子里布置舒舒心中颇为意外。
因为寻常人家夫妻上了年纪都是分开睡的。
或许是因为老两口感情好或是台吉腿脚不方便好照顾这夫妻两人明显起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