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晋怕舒舒不自在道:“她还小呢正长身体……”
七福晋笑着说道:“五嫂不用想着为她遮掩我还不晓得她的饭量?小时候去我家那叫一个乖粉雕玉琢的小宝贝嘴巴也甜会哄人我额涅恨不得将我们姊妹几个捆了换她一个……我额涅留饭恳辞再留才点头……结果吃了三碗饭当时才多大?七、八岁的年纪还没留头我额涅都怕了不敢叫吃了……还专门给伯母提了问用不用请儿医瞧瞧就怕撑坏了肠胃……”
舒舒听着自己的幼年趣事也跟着笑了:“打小就这样去旁人家吃饭要是不熟的就规规矩矩的少吃些省得叫人笑话贪嘴;相熟的人家最少吃两碗饭哪怕是酱瓜子都觉得比自己家的香我额涅说这是随了我阿玛‘隔锅香’……我家小六也是如此……”
五福晋才想起两人娘家不仅同旗还是前后邻住着:“都是缘分既是打小的伙伴嫁人成了妯娌……”
七福晋笑着点头:“可不是么……舒舒年岁不大打小就是小大人似的……当时添妆时见我不痛快还晓得背着人悄悄开解我那道理一套一套的小嘴巴巴起来能把人说懵圈……我当时觉得都是孩子话……可等入了宫晓得宫里情形觉得说的十分有道理……自己劝自己看得开了日子也就随顺所以我是真心谢她……”
舒舒笑着道:“我就是个理论派去年劝姐姐时头头是道今年指婚旨意下来……”说到这里压低了音量:“也是傻眼了好些日子才缓过来……”
岂止是傻眼跟五雷轰顶差不多尤其是指婚对象还是九阿哥历史上恶名昭著、下场悲惨现实生活中又是才结了仇的人选。
妯娌三人面面相觑带了几分同命相怜来。
以她们的家世要是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日子都会比眼下轻省也更有底气。
高嫁不易高嫁到皇家更是不易中的不易。
娘家成不了助力不说反而成了牵绊。
不管早先什么性子如今她们都束手束脚起来以免踏错行差牵连到娘家名声影响到阿玛兄弟的前程。
小榆已经传完话回来刚才见福晋们还在吃饭没有进来在门口候着。
眼见着撤了散桌她就进来将方才见田氏的情形禀报了一遍。
七福晋笑着说道:“这是一位迎风流泪的才女!不就是笔帖式的女儿吗?倒显得别人都是睁眼瞎似的。我见过两回说话咬文嚼字看着柔柔弱弱的腰板子挺得却直很是孤傲像是谁都入不得她眼也不知傲气什么……”
舒舒没有见过人不好点评。
只是按照七福晋的说法她想起三福晋。
董鄂家是八旗勋贵人家中汉化比较早的家族。
小辈不分儿女都是打小要读书。
自己这位从堂姐也是一位喜读诗书的美人。
人前也柔弱心气也高喜欢悲春伤秋做个调剂。
这妻妾两人竟是同一类型的美人。
五福晋似有触动叹气道:“有时候书读多了未必是好事浑浑噩噩的说不得日子更自在些……”
七福晋以为说的是田格格点头附和道:“读书读多了心气高可身份又在这里……自己想不开反而更难受……”
因提及格格们七福晋望向舒舒:“你们院子里的两个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舒舒不好实话实说什么娘娘体恤、两人相貌寻常、九阿哥嫌弃之类。
旁人正一地鸡毛自己显摆日子顺遂那才是没眼色。
她只叹了口气道:“估摸是怕了我的名声都被内务府那群人传成什么样了?凶神恶煞似的尊卑身份还摆着我懒得搭理她们她们也就躲得远远的。”
七福晋皱眉道:“你也要小心省得她们藏奸故意做出畏惧的姿态来坏你的名声……旁人不晓得内情还当你怎么磋磨人才吓破了她们胆子……我们后院那个当时就用这招在七爷跟前上眼药叫我收拾了一回才老实了……”
“我晓得了谢谢七嫂。”
舒舒晓得她的好心提醒很是领情。
妯娌几个唏嘘一回吃了半杯茶就各自散去。
台吉府与八旗行营中间的一块空地上。
围着好几十号人。
泾渭分明分作两伙。
几位皇子阿哥还有上三旗的几什侍卫在一边。
另一边是几个蒙古闲散公爷还有几个是台吉的孙子们带着几个高壮的蒙古勇士。
蒙古人最喜欢摔跤、骑马、射箭这三项就是今日对阵的有皇子阿哥束手束脚的就只剩下了射箭。
场上已经进行了好几轮也有了胜负。
除了几个出挑的侍卫与蒙古的弓手比了两轮。
诸位皇子中五阿哥与十三哥也下场了。
有输有赢。
五阿哥输了没有沮丧性格也实诚与台吉的几个孙子已经勾肩搭背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十三阿哥赢了得了一把匕首别在腰带上强忍着得意看着也是谦虚有礼模样。
不过比赛就是比赛总要出一个结果。
眼见着就是最后一场。
三阿哥看着九阿哥目光落在他腰上看着挂着一串的荷包、香囊、扳指套之类的最后落到沉香寿字牌上。
看着那粗糙的雕工三阿哥心中不屑面上却带了笑道:“老九你不下场试试?赢个彩头回去在弟妹面前也体面……”
九阿哥一愣看着三阿哥似笑非笑道:“三哥文武双全还没出手呢弟弟就不献丑了……”
十阿哥在旁“哈哈”笑道:“三哥上好好露一手!到时候拿着彩头哄哄小三嫂……”
三阿哥还要说话就被九阿哥与十阿哥俩人齐心合力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