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九阿哥就要脑补一场“婆媳大戏”舒舒擦了泪:“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心疼大伯与伯母……”
她指了指荷包讲了老郡主的事。
九阿哥皱眉:“就是心虚罢了哪有那么多因果报应……”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腰带:“要这世上真有因果就没有‘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的老话了……”
舒舒看着他见他真的毫无畏惧之心。
莫名想起“瘦马”……
现下的九阿哥觉得那个是错的鄙视买卖“瘦马”的人。
可是人的想法都会变。
买卖女子联络权贵……
不仅坏手段还下作。
“有些事没有办法证明有也没有办法证明无……”
舒舒组织着语言:“心正则身正身正则行正……”
九阿哥见她一本正经模样带了不赞成:“好好的你琢磨这些做什么?别告诉爷明儿又打算去研究什么修身养性的书……想得太多了人一上百千奇百怪……哪里还能各各是圣人!不说别的就说这郡主当年十几岁的毛丫头又是打小没爹的少了管教即将远嫁抚蒙一时想歪了也不稀奇……说不得早就怕了悔了才什么都扯到因果报应上……”
舒舒看着九阿哥带了恳求:“反正我胆子小就算早先不信这个现下也被吓住了……我不想以后跟她似的愧疚难安整日里想着是不是遭了因果报应……”
九阿哥面上带了无奈在舒舒身后拍了拍:“好了好了别怕……真是个不顶用的平日里虚张声势的什么都怕……”
“反正爷答应我以后真要不小心行差踏错亏欠了旁人别瞒着我……我想法子吃斋念佛也好舍粥施药也好多做好事……”
舒舒看着九阿哥泪光盈盈说道。
九阿哥哭笑不得:“爷又不是天生坏种才不会干什么缺德事呢!”
舒舒神色越发认真:“爷本心是好的或许阴错阳差呢……”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举了例子:“就像爷三月里看上钱掌柜想要讨要过去使唤……在爷眼中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看上钱掌柜是他的福气跟董鄂家开口要个人手也是没拿董鄂家当外人给董鄂家面子……可是换了立场对于我来说倚重的大掌柜被人盯上不想给就被人构陷贪上官司冤枉不冤枉……”
九阿哥面上带了不自在:“那不是桂丹那王八蛋自作主张么?最后你也没吃亏还得了铺子赔偿……”
“要是我只是寻常出身抬不出福松这样的国姓爷出来呢?要是银楼没有防备账册不齐全呢?爷想过这官司结局会如何?会‘证据确凿’输了官司坏了铺子口碑……”
舒舒带了几分沉重。
现下的律法只能在身份平等的人中间做约束与平衡。
身份天差地别那律法就是一纸空谈。
九阿哥想起桂丹打着他的旗号压价买地之事咬牙道:“之前还没空出功夫收拾他瞧着他的做派不是一日两日养成的郭络罗家在盛京还不知如何猖獗……到时候坏了都是娘娘的名声……”
“不过就是‘狐假虎威’……可是真做了坏事没有人会埋怨狐狸只会更憎恨给狐狸撑腰的老虎……爷是皇子阿哥以后也会封爵开府出来身边会有更多的‘桂丹’到时候不知道要弄出多些孽债来算在爷头上……”
舒舒说着自己都带了无奈。
权势如刀掌握不好就是伤人害己。
九阿哥开始还不以为然随后也带了郑重:“放心爷还能老吃亏不成?有桂丹一回还有千金坊一回往后用人会盯着不会叫人再胡乱糊弄了去……”
舒舒晓得一味的说教只会叫人心烦立时满是信赖道:“我信爷爷最聪明了……之前一时受了蒙蔽也是因太重视亲情的缘故信错了人……”
九阿哥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当然……总不能老摔在一个坑里那爷不是成了傻子……”
舒舒叹了一口气。
敲边鼓不能一次敲烦了。
言传身教的慢慢来。
九阿哥见她还抑郁以为还在恼老郡主之事道:“若你实在心烦咱们就想法子给她添添堵?她这一支男丁绝嗣爵位由她丈夫侄儿继承了……那位贝勒夫人也是一位宗女带了郡主爵的出身不是礼烈亲王这一支……”
舒舒明白他的意思。
同是郡主爵位相当就少了顾忌。
就算差了辈分一个新当家夫人一个老当家夫人总有嫌隙的地方。
要是想要气人自有气人的法子。
舒舒摇头:“不用……她血脉断绝早死才是便宜了她……就让她相信因果悔恨终老吧……”
九阿哥看着她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是嘴硬说到底还是下不去手报复……”
舒舒搂紧九阿哥闷声道:“我不想为她脏了手背负了因果……要是因为我们当阿玛、额涅的不妥当应在小阿哥、小格格身上怎么办?只要想想我就受不了……”
既然要耳濡目染引导九阿哥向善那舒舒觉得可以学一学白莲花。
没有什么难度。
谁还不能做个小仙女?!
“真是拿你没法子……”
九阿哥亦是带了无奈话音都温柔了不少:“不会的爷聪明你也聪明咱们日子过的好好的就算有嫉妒旁人的地方心里想想就行了不会害人害己也不会有什么因果……”
舒舒的心情立时轻松起来。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站了起来眉开眼笑道:“先看看爷的收获……这金腰带总不能白戴一回……”
九阿哥先是瞪了她一眼随即自己忍不住笑了立时扬声唤人:“何玉柱快将礼盒搬进来磨磨蹭蹭的想要昧下爷的金子不成……”何玉柱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三人怀里都是满满的大大小小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