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抿着嘴显然有所坚持。
小松恳求的望向舒舒:“福晋……”
舒舒笑道:“做了先生收学生孝敬也是应得的……”
核桃的性子都在舒舒眼中。
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丫头。
每次跟着其他人学什么也不说空手白牙的蹭便宜都是有来有往的。
学识字做账不是一两日的功夫预备些拜师礼也不算什么。
小松初为人师立时兴奋了招呼着核桃下去。
九阿哥坐在炕边看了这一出不由得犯酸看着何玉柱训斥道:“你以后也长长进!人家一个小丫头都知道学习这个学习那个的好为主子尽力你学什么了?”
何玉柱犹豫了一下带了几分期盼望向舒舒:“福晋奴才也想跟小松姐姐学做账……”
舒舒笑着说道:“你自己说去自己预备拜师礼我不管这个……”
“哎!”
何玉柱欢快的应了才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摆摆手:“好好学以后外头的账你也记一份……”
何玉柱躬身应了带着欢喜出去寻小松了。
舒舒想着九阿哥说的两份账……
九阿哥已经解释道:“这账还是记两份外账何玉柱记一份内账再让黑丫头记一份……有备无患……”
舒舒明白过来这个账不是给自己人看的而是要防着康熙或宜妃过问。
如此内外两套账就能证明舒舒不曾插手外面的事。
舒舒点点头没有多说。
上头不是寻常的公婆说的直白了也是顶头上司预备得周全是好事。
“接下来的差事爷想交给老七……”
九阿哥继续之前的话题。
舒舒有些迟疑:“娘娘之前还担心爷得罪人要是交给了七贝勒会不会让七贝勒为难?到底是得罪人的差事七贝勒外家亲眷也在内务府当差……”
好像不厚道。
九阿哥摇头:“怕什么?这天下哪有白得的功劳得罪就得罪了不是可以立功……要不是拿人手软爷还不想便宜老七……老七生母位份低早年受了不少内务府奴才的气这两年大了才好些……用这个立威也好……”
舒舒还是觉得不好自专:“爷是好心可还是先问问七贝勒乐意不乐意吧……要不然好心反而落埋怨……”
九阿哥点点头:“好吧听你的明儿先问老七的意思……”
一夜无话。
次日舒舒睡到寅正才醒来。
因为半夜关卡不开所以他们这一行没有提前出发而是要跟大部队一起出关。
马佳富贵在御前下来就直奔九阿哥这边的马车候着。
见九阿哥与舒舒过来他小跑着上前请安。
九阿哥连眼风都没给一个直接就从他身边走过。
舒舒脚步也没停却是点了点头以作安抚。
马佳富贵神情越发恭敬直到小两口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开。
马车里九阿哥懒懒的躺着在扶枕上摸了一把:“之前没留意啊这是什么摸着怪软乎的……新棉花?”
“丝棉……”
舒舒也靠了上去。
这是知晓要出远门后舒舒嘱咐小椿预备的。
九阿哥咋舌外头就是民间粗纹老布里面装着丝绵?
旁人是“金玉其外”自家福晋倒好像应了那一句话“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
他看着舒舒道:“岳父、岳母是真疼你……”
所以养的娇贵衣食日用无一不精。
真要论起来比宫里的公主皇子还舒坦些。
再想想乾东二所那边三福晋嫁给那样的吝啬三阿哥也没有手紧的闲话出来反而是数得上的大方人。
这就是八旗勋贵的底气?
九阿哥掏出怀表看了看离出发还有些时间:“算了谁叫爷是弟弟呢还是爷走一趟……”
两家的车队就前后挨着。
九阿哥就溜溜哒哒地上前到了七阿哥的马车边上:“七哥……”
毕竟是要远行赶路皇子也有专门的车架。
九阿哥这边也有就是一直空着放着两个人的行李。
听到九阿哥的动静七阿哥挑了车帘面上带了几分僵硬:“九弟有事儿?”
九阿哥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里点着琉璃灯。
九阿哥看了有些吃味:“汗阿玛赏的?真偏心我们几个小的怎么没有?”
七阿哥皱眉:“不是汗阿玛赏的是王婶赐的……”
说着他琉璃灯旁边的茶壶端起来倒了一杯茶递到九阿哥手中。
是一杯热腾腾的奶茶。
九阿哥接了喝了两口这才舒坦些。
七阿哥说的“王婶”是纯亲王福晋差点成了七阿哥的嗣母。
九阿哥道:“七哥消息灵通应该晓得弟弟这两天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