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误会了。
只当舒舒双眼发光是听到“江南”不由笑道:“你还真是一山望着一山高才跟着圣驾巡行蒙古就惦记南巡……”
“明年会南巡?”
舒舒很是心动现下运河畅通乘船与坐车还不同:“爷还会随扈么?”
传说中康熙六次南巡可是好几次就住在江宁织造府。
要是跟着过去不是正好可以见识一番曹家景象。
九阿哥心里有些没底气:“谁晓得呢汗阿玛这些个儿子都是轮流带着出门的……”
舒舒看在眼中便岔开话题。
一夜无话。
次日众人早早醒了。
天色还蒙蒙黑时一行人就离了密云行宫。
因为是夜路不仅九阿哥没有骑马连十阿哥、十三阿哥都坐车加上从人与行李就是十一辆马车已经是不小的队伍。
随行的还有一什御前侍卫一百护军营马甲都是骑行前后护着队伍。
舒舒早起直接穿着骑装换上了靴子神采奕奕地等着。
现下初秋时节天亮得开始晚了。
卯初天边见白差不多卯初二刻才彻底大亮。
舒舒挑着马车帘看着早就等着不耐烦眼见道路两侧景象越发清晰就推了推九阿哥:“爷换马吧……”
九阿哥看着舒舒有些不放心:“要不爷先带你一程?在家里骑马和在外头骑行不一样……”
舒舒心里不服气可想了想没有反驳点点头:“那就劳烦爷……”
既然她要做个乖乖的福晋那被九阿哥“硬拉着”同乘好像更符合情理。
九阿哥嘴角上翘显然很满意舒舒的听话。
他们小两口的马车就在车队最前头。
九阿哥挑帘子叫停整个车队就跟着停了下来。
负责护卫的这什御前侍卫什长是一等侍卫、镇国将军诺罗布腰间系着黄带子出身顺承王府是伯夫人的庶兄。
诺罗布本就策马随侍左右见车停了也下马拉了缰绳过来:“九爷……”
虽说按照辈分他是从堂叔可是尊卑有别依旧是见礼。
未封爵的皇子待遇高于和硕亲王即便见到和硕亲王也互不跪拜行拉手礼见到郡王、贝勒、贝子也是如此。
贝子以下则需向皇子见礼。
“天亮了换马!”
九阿哥直接下了马车。
诺罗布只是行护卫之责自然不会拦着。
不过等看到九阿哥扶舒舒下马车看到舒舒身上骑装打扮他还是忍不住劝阻:“九爷外头露水重……”
九阿哥小脸一沉就带了不痛快想要开口呵斥。
舒舒忙上前对诺罗布行了礼:“三舅……”
诺罗布忙避开颔首回礼:“福晋安好……”
九阿哥哑然看了眼妻子再看了眼诺罗布想起两人的渊源立时带了尴尬轻咳了两声道:“爷带福晋骑会儿马省得坐车颠……”
舒舒笑着解释道:“是外甥女不耐烦坐车……”
说话的功夫何玉柱同小松牵马过来。
何玉柱牵的是一匹红白马是和硕恪靖公主送的蒙古马体型中等耐力却好适合做坐骑。
小松牵的自然是舒舒的坐骑小红马“珊瑚”有天山马的血统体型威武雄壮。
昨儿取马的时候九阿哥还不觉得什么只觉得舒舒的坐骑看着挺神俊的。
可着两匹马放一块儿对比就明显红白马矮了一头很没气势。
九阿哥有些看不上了。
十阿哥、十三阿哥已经换了马策马过来。
“九哥怎么还不走?不是要在中午前到遥亭么?别耽搁了!”
十阿哥还惦记着行宫的食材连声催促着。
十三阿哥的目光则黏在“珊瑚”身上满是羡慕道:“九哥这马可真威风!”
他的坐骑是一匹刚成年的蒙古小青马肩高也不高。
九阿哥听了没有否认很是意动望向舒舒。
舒舒笑了笑微微颔首。
阿玛特意给她挑的马脾气十分温顺并不排斥生人。
九阿哥没有轻举妄动先从何玉柱手中接了马鞭才去拉“珊瑚”的缰绳摸了摸马鬓也没有着急上马而是先托了舒舒上马随后才翻身跨坐在她身后……